两眼直勾勾盯着水镜里的画面,看着那团蠕动的肉块,怎么都不肯接受,这种丑陋泥泞的烂东西,居然跟自己有关系!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竟然看着看着,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再度席卷而来。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如今可是魔头!
恶贯满盈的魔头!
不知廉耻,妻妾同娶,当众跟男人们交|欢的无耻魔头!
怎么可以觉得羞耻?
怎么可以脸红?
怎么可以浑身上下烧得跟虾子一样,恨不得原地挖个?坑,把自己活埋掉?
不行!
他的意志似乎在?被师尊囚|禁的三年里,一点点被瓦解了。
他好不容易才为自己打?造成坚不可摧的刺猬盔甲,也好似被一根根剔除了!
乌景元心口似团着烈火,烧得气海丹田,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
隐约听?见耳边传来轻柔的气息,如鬼魅一般蛊惑着他,让他好好欣赏一下反复被师尊疼爱过的地方。
这是师尊爱他的最好证据。
也是师徒之间最大的禁忌。
如今都毫不避讳地展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在?经历了短暂的错愕后,乌景元恼羞成怒地破口大骂。
可嘴唇才一掀开,就?被师尊的手指堵得严严实实。
比寻常人纤长了不少的手指,轻而易举就?抵到了幽深狭窄的喉咙底。
似乎很享受乌景元口腔里的温热湿滑,两指夹着猩红的舌头,似挑逗一般,轻轻摩挲着。
强烈的异物感促使着乌景元的身体起了本能?反应,竟忍不住想要呕吐。
可这种呕吐感才一出?现?,那手指就?立马往回收了几分,等他才刚刚平息下来,异物感就?会再度席卷而来。
反反复复经历了不下于?数十?次,强烈的刺激下,乌景元早就?湿红的双眸沁满了泪水,鼻头和嘴唇也红得像血一样。
与唇角严丝合缝的手指同样在?来回拉扯间,染上了一抹绯红,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湿湿嗒嗒顺着唇角淌了下来,沾湿了下巴和修长的玉颈。
乌景元早已分辩不清痛苦和欢愉,似乎痛苦到了极致就?是欢愉,同理,欢愉到了极致,就?是他无法承受的痛苦。
眼睛逐渐失去了焦点,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模糊不清。
晚风习习,吹得竹叶簌簌作响。
蓦然,一道踏碎枯叶声,突兀地响起。
乌景元愣愣地寻声望去,就?连林叶遮掩下,一道儿熟悉的身影,隐在?夜色中。
远远偷窥着池中缠绵的师徒两人,沈渡江的眼底满是猩红的血点,以及盈盈泪光。
被苍溪行施法从竹林深处赶出?来时,沈渡江竟没?有太过惊慌失措。
反而还理所当然地拱手,对着二人行了一礼,道:“弟子拜见师尊,还有……”
“师娘。”
乌景元愣愣怔怔的,一时来不及思索,到底是大师兄无意间闯山,恰好撞见了这一幕,还是师尊故意为之,将大师兄放进?来,以此来彻底断了他对大师兄的念头。
可不管哪种都好,大师兄的一声“师娘”,就?好像当头一棒砸在?了乌景元的脑袋上。
他们从前是最亲密,最要好的师兄弟。
如今他居然借了师尊的势,爬到了大师兄的头上。
明?明?当年是师尊亲口给二人指了婚事,如今却又恬不知耻地霸占首徒的道侣。
还当着沈渡江的面,在?水下,从后狠狠贯穿了乌景元的身体。
突然的刺激和钝痛提醒着乌景元,到底哪一个?才是你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