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被调去了前排,而周晏行恰巧来了,意思很明显我的同桌已经变成了周晏行,并且他现在已经找到了位置,搬着书朝我走过来了。

他笑着和我打招呼,说,笑笑,早。

这样肉麻的昵称他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

“不要叫我笑笑。”我看他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书桌,就替他把书分门别类地放进了书桌上的简易书架里,“直接叫名字。”

周晏行叫我“笑笑”的时候,只会让我觉得手脚发麻,浑身僵硬,因为那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惊悚了。

“好吧,”他垂下眼睛,改口说,“林笑。”

我竟然从中听出了些许委屈。

从整理好书桌以后,我就不断地听到女孩子们的窃窃私语。周晏行似乎并不在意女孩子们怎么讨论他,由着她们讨论去,就算是与他相关,也不能激起一圈涟漪。

我没有说话,只觉得她们很像小麻雀,叽叽喳喳的,有些吵闹。

好在上课铃响了,我总算得了清净。

封情自从知道我和周晏行做了同桌,便如同点了火的炮仗一般炸了。我不懂他为什么跟炮仗似的炸了,持着不懂就问的心态问了他,他却扯着我的耳朵骂我,又骂周晏行。可他来来回回也就那几句“周晏行不是什么好人”“别让他靠近你”,诸如此类的话。他总算松了手,我揉了揉受罪的耳朵,心想,他是不是好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往后我们至多只是同学录上一页纸的关系罢了。

封情说:“他看你的眼神不对,你都没感觉出来?”

我反问他:“那不就是富家少爷看贫民窟乞丐的眼神吗?”

封情深吸了一口气,疲惫地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我迟早被你活活气死。”

我面无表情地回:“你这不是好好的么?”

他把我轰出了宿舍,骂道:“逆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