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梅花。他这是故意让顾琅也下不来台,才能痛快。
哪知道顾琅却大剌剌地答应:“好说,我带你去。”
沈成玦狐疑地看着他,质问道:“诓我,二月里哪来的梅。你别使些狡诈手段。”
“没有,”顾琅轻声一笑,“我真带你去看。”
顾琅上了轿,姿态闲适。沈成玦也进去坐好,等起轿了,冷不丁道:“要是没有,你就站侯府外面喊‘顾琅是真小人’。”
顾琅偏过头,饶有兴致地问:“那要是有呢。”
沈成玦白他一眼:“你以为这是岭南?二月了,泽京不可能有梅,连稍微靠南点的地方都没有。”
“那要是有,我也不为难你。”孤狼以手抱胸,很轻快地说:“要是有,咱们今天的账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下轿时,有两个兵丁打扮的人过来与顾琅打躬,沈成玦这才发现,他们居然是到了城北的驿站。朝廷不让铺张,蓄养马匹要花费大价钱,因而提倡官员日常用轿。如有特殊情况用马,需至驿站登记造册,方可取马。
“非要务不得骑马,你干什么?”沈成玦忐忑的低声询问。
顾琅只朝他笑了笑,没有回答。两人没等半刻,里面出来一个朗逸的年轻公子,穿公服,头戴纱帽,一看见顾琅就舒展出笑颜:
“哟,这是什么春风把小侯爷吹来了!”他行了一个便礼:“进来喝茶?”又朝沈成玦微微颔首。
“茶改日再喝,最近哪得空。”顾琅上去亲昵的踢了他一脚,“拿匹马来玩。”
他立马嬉笑着:“唉,跟小相公打马看花都有空,喝茶却没有空。”
顾琅一清嗓,两手背到后面:“小齐大人,看透不说透。”
于是那名公子便从屋里招呼了一个长随,交代道:“牵匹好的,小侯爷用马!”又一转头道:“甭了,把我的红云牵来。”
顾琅又与他寒暄几句,这功夫里两个兵丁已牵着一匹枣红马出来,毛色光泽异常,眸子明亮,挟一种良驹风采。
“红云。这是我的爱妾,”这公子过去抚了抚马颈:“你不要累着他。”
顾琅笑了笑:“爱妾岂有借人的,你快住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