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青颐没有抬头,待弹奏完一曲才停下,郑晚音的晚春图也刚好落下最后一笔。
她吹了吹未干的墨,将画留下,人飘然离去。
两人已有半月未见,萧砚川坐到她对面打量半晌,脸颊圆润了些许,多了丝可爱之气。
“每日有人和你作伴,弹琴作画,开心否?”
“自是开心。”
汀兰为二人倒完茶站到了水榭外。
萧砚川低头喝了盏茶,将这半月查到的一一告知崔青颐。
西市那家铺子里药材都还在,甚至钱财也在,人整个消失了,查询到他的宅子时,发现他的妻儿已经死了多时,且被投入了家中的水井里,由一块大石遮住了井口,若风和若影搬开大石时,差点被熏的一头栽进去。
据仵作推断,他的妻儿死于半月前,询问了邻居,邻居说上个月他家中还有人,一家三口都在,不知哪一日便没再听见他家有声音,邻居们便以为是去走亲或者回娘家了。
崔青颐喃喃道:“半月前,不就是我们踏青那日,他当时离开时便有些古怪,很像是压抑不住情绪了,也不知道那巫医知晓不知晓他的家人已被害。”
“嗯,我有派人盯着睿王府,但是目前还没有什么发现。”
“去他的别院或者庄子上查了吗?”崔青颐问。
萧砚川摇头,“都已查过,没有发现异常。”
良久,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密室!”
想必是人被关在密室里了,所以才没有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