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青颐想了想提议道,“看来我们得和太子合作,他在睿王府内有暗哨。”

东宫内,李承璟正在看萧砚川派人递进来的密信,两人查到的线索基本一致,都是在找人时失去了方向。

他嘴里念着密室两字,还得是他的小表妹作为局外人看的清楚,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那便亲自走一趟吧,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暗哨难得插进来,不能先折了。

睿王府内,李承睿方脱掉外袍躺下,听到侍卫通传说太子殿下来了。

他皱了皱眉,咳嗽几声,太子很少来他的王府,不知今日是不是有要事。

前院正堂内,李承璟故作好奇打量着堂内的一切物事。

“皇兄如何来了?”李承睿走到门口换上一副温润的模样,开口问道。

李承璟打量着他更加消瘦的身形,和苍白的面容,眼底的青黑以及眼里的红血丝,“承睿,听闻你近些日子病了一直未好,陛下也问了几次,孤今日无事,索性来看看你。”

李承睿以手抵唇咳嗽几声,“确实是着了风寒,劳陛下和皇兄挂念,如今已好了许多。”

李承璟在睿王府逗留了半个时辰便离开了。

翠明楼内,萧砚川和崔青颐在包厢里等待着,接到李承璟出宫的消息时,二人便和他的人约好在此碰面。

李承璟推门进来,向他们说了今日观察到的李承睿的症状。

崔青颐凝视着眼前的茶盏思考着,按书上和露华所说,李承睿这模样应当便是成瘾后的典型症状。

“不然以我为饵,将他钓出来,你们派人进去搜?”她抬头看向两人试探道。

“不行!”两人齐齐拒绝。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沉吟道。

“那也不行,柒柒,你不许以身入局。”萧砚川严词拒绝。

“好。”崔青颐露出一个笑容,自从上次在公主府以身入局差点出事后,她断然不会再做这么傻的事情了,方才也不过是想考验一下两人。

“表妹,不可私自做决定。”李承璟再次劝告她。

崔青颐点点头,“表兄放心,我不会做傻事。”

李承璟走后,萧砚川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崔青颐戳戳他的手臂,他没有反应,再戳戳他的脸颊,依旧不言不语。

“生气了?”她一张俏脸猛地在他眼前放大。

“是生气,李承睿是什么人,值得你提出来作饵,他不配。”萧砚川别开眼不看她。

崔青颐伸出双手托住他的脸,逼迫他和自己对视,“萧砚川,我是说着玩的,你还当真了?”

萧砚川轻哼一声,他不觉得她是开玩笑,她胆子一向大,且有主意。

“阿砚,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去赌,如今阿爷和祖父祖母都在,我清楚后果,不会冲动行事。”

萧砚川淡淡地嗯了声,姑且信她。

在如意楼吃完午饭,二人携手出来,才要上马车便看见一个妇人扶着戴着幂篱的姑娘下了马车走进了对面的仁心医馆。

“好像是颜姑娘。”崔青颐说。

“的确是颜家的马车。”萧砚川看了眼马车上的标识。

崔青颐拉着他跟了进去,见颜映疏三人进了最里面的房间,她走到大堂内一位医师面前坐下,趁其不注意冲闻竹使了眼色。

医师抬眼看向刚坐下的人,观她面色红润气色佳,不像生病的样子,又看了看她身侧的男子,开口问道:“小娘子可是哪里不舒服?”

崔青颐见闻竹闪身走了进去,没有理会他的称呼,随口胡诌,“头晕恶心、食欲不振,腰膝酸软,身体总是乏得很。”

萧砚川听到她脱口而出的话,面色一僵,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