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细下巴没多少肉,看着像被人一把掐住也只会从指缝里溢出点可怜的肉。
下秒,腰上横了只手冷冷扶住她。
指头宽大抓人没有章法,阮杳应激似的抖下,克制在这力度下猛地仰头的冲动。
抓得真狠,阮杳好半天吐口气,听到嘈杂人声间耳侧缓而沉的呼吸。
脸颊肉压着的西服质感昂贵冷硬,仿佛将她整个人嵌进去,不吐出来。
鼻尖嗅到种金属味,她撑着自己起来点,先看见那人抵在腹间的金属腰带扣。
舌头仿佛能尝到金属泛起的涩意。
再抬头,慢慢和张轮廓深执的脸对上。
谢度舌根压着颗薄荷糖,手没急着挪开。
他再度从阮杳身上嗅到那让人失控几息的劣质糖果味,她压上来的手臂如倾倒出的牛奶。
然而自己唇齿间单纯只有冷冽薄荷味,甚至零星比不上掌下触感引发的血液躁动。
人身上的气息无非是环境和基因塑造出的反馈,嗅到就兴奋战栗的感觉只会是人主观加注的臆想。
他狭长眼眸如细针密缕的网,在喉头兴奋叫嚣间等着他这位妹妹说点什么。
里头偷吃果盘的王乐被门口那人打了个电话,茫然站起来:“谁找我?”
“是我。”
那张脸面皮薄,一点痕迹都显得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