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怀里头发凌乱面色绯红的抬起头,仿佛是被压在里面狠狠欺负过。
不过清脆咬字,严格遵循这位伪兄长的教诲,做戏做到底从他怀里出去。
她柔顺长发自他肩头滑落,干净得像是从没沾染到他怀里过,全然不认识她环着的这个人似的。
尽管鼻尖还沾着在他身上撞出的痕迹,身上也顶着他的味道,她还是在无关紧要的人谢度眼皮底下开口:
“我来拿实习证明。苏隽哥在吗?”
第7章 暗处窥探
白丝带蝴蝶结隐秘掉在谢度掌心。
很好。
他这个妹妹嘴里喊着苏隽哥,一个招呼都没打,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不重要,假模假样的关系如敷衍横在面前“禁止通行”的指示板,他们确实没有在外寒暄的必要。
谢度没说话他这人克制板正得能做精英表率刊登发表,从前漠然面对谢家严苛栽培,之后也不沾烟酒,更对女色和泛滥手段不感兴趣。
除却权力的玩弄,他很少能对旁的东西兴奋。
如今只是人往怀里撞下,隐没在青筋血管里的血液便流得痛快,仿佛基因锁撬开一角,冲撞那块板子让他直面劣根本性。
谢度从容把嘴里的含片吞下去。
不是这个味道。
他两指夹着那白丝带,晦涩不清看着阮杳最后一点气息从他肩头剥落。
他禁止通行的好妹妹是来找谁的?
灯光昏暗,没人看清阮杳是从谁的怀里出来的。
王乐定睛,一看是上次那个学妹,连着点头:“是你啊,苏哥刚出去接电话了。”
他是图省事,收到过苏哥说不要放她进工作室的命令,自己不想跑一趟,才会趁今天外出喊阮杳过来拿东西。
没想到她还是说要找苏隽,王乐迟疑下,问:“不然你在这坐会,等他?”
阮杳揉揉鼻子,翁声说好
她随手把包放下,刚才那一撞实打实撞得她疼,人在放松的时候肌肉不应该那么硬才是,谢度身上怎么哪哪都硬一样。
鼻尖仿佛替她先丈量出那革履西装下利落峭拔的肩背,劲实起伏的锁骨和胸肌。
板正面目下藏着这种东西,简直像那种顶着张斯文脸杀人,站在尸体前用手帕慢条斯理擦干指骨血迹,拥有特殊癖好的暴徒。
阮杳看向王乐。
她眼尾本就往下垂着些,圆圆眼瞳乖巧。
刚才被撞得泛红的眼还含着水,细微潮意沾得眼睫一簇一簇,挡着那颗纯然风情的眼尾痣,看得人哪还生得起一点防备。
“多亏王乐哥,”阮杳接过实习证明,温吞唬人,“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这么几句话下来,王乐哪还记得之前说过的什么这学妹奇怪的话,已经在拍拍胸脯说下次有事找他,尽管找他了。
“什么事找你。”苏隽从外面接完电话回来,还没看清王乐这小子又吹什么牛,眼睛先看见那长发浓黑的人转过脸来。
脸颊鼻尖还沾着点绯红,目光撞在苏隽身上,她倒像那个诧异的人,漂亮唇色抿了下,慢半拍喊了句苏隽哥。
这不那阮杳么。
苏隽眉头皱起。他一耳朵就听出来这柔且甜的声音是她,以为她安生了几天,怎么又找回来了?
送东西发短信打电话,旁人私语着什么不上台面的手段,苏隽眼底暗下来。
他周围动这点心思的人不是没有,要处理起来也早得心应手,不留半分情面了。
王乐过来勾苏隽肩膀,乐呵呵的完全忘了自己是哪个阵营的:“不是找我,是来找你的。”
苏隽冷着张脸。
他本来就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