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吃?”
那件打湿衣服正被他踩在脚下,褶皱发出泡烂纸巾被黏的咕啾声。
在被青苹果色笼罩的昏暗色调里,他拨弄下锁链,像给她擦净脚那样弯下去:“所以我要你在那些足够确保我们绑定黏死的手段里,和我一起堕落。”
丢到床缝里的手机是在下午被找出来的。
阮杳一觉睡得沉,隔壁邻居中午做饭都没把她香醒。懵懵睁眼时手脚软得根本动不了,好半晌干涩发酸的口腔才往下咽口气,有种话都说不出来的感觉。
浴室有水声,阮杳探出半个身子摸手机,徐柏青是个很细致的人,住进来时就算是床底的灰都会擦干净,手机摔进去半天也依旧干干净净,没沾到什么灰。
脚踝上的手铐还没取,阮杳不明白徐柏青这东西哪来的,又打算把她铐在哪。两个手铐间的链条很短,如果被锁上她甚至走不出这个房间。
阮杳忽略梁行知的电话,百度半天解开手铐的方法,浏览了几个不小心自己把自己铐进去的倒霉蛋后,发现可以用沐浴露或者肥皂把手铐取下来。
或者尽量把两个手铐间的锁链拆开,行动也不会受到限制。她一面去拆锁链,一面滑开昨晚没来得及看的消息。
昨夜混乱无度的似乎不止是她,阮家二伯那些亲戚换上拉近关系的语气,周家都一夜间转变方向似的,主动来联系阮杳了。
就像徐柏青说的,一夜之间梁家对阮家的倾轧不仅停止,更到了自身难保的地步。
梁家实和梁家昕才对外宣布分家,就有人抓着时机爆出了梁家旧事。
原来风生水起的梁家,前身是出了工程事故携款逃到临南的港城太丰公司。
在十几年前制度还不完善明晰的时候,梁老爷子看准了陈家的人脉,变卖家产洗干净手上岸,换了法人规避风险,把维权的那些人洗得干干净净。
梁家分家正是不稳定的时候,在这种节骨眼爆出这种触碰底线的消息,明眼人都不会去蹚这趟浑水,更看得出来是有人针对去深挖了这件事。
能在梁家防了这么些年还挖出这件事的,最有可能的就是阮家的人了。所以这些事和计划徐柏青一直都知道,他们互相配合?
沉甸甸压在头上的事莫名散了,安静许久的阮志明终于打来电话,乐呵呵跟阮杳报喜。
徐柏青擦干头发走进来时,就看见阮杳像个蒲公英团子坐在床边,伸出去的半截手铐贴着床沿,脚踝痕迹靡艳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