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似乎没打算搭把手把这奇怪手铐解开。

另一端被他拽牢在掌心,怎么跑都只会被一点点拖回来。

他到底哪里来的手铐,阮杳想不明白。

窗外雨渐小,室内如同平静的海面,和往常没什么区别。房间依旧整洁,只是寂静中徐柏青衬衣领口打湿了,他不太在意。

呼吸压缩成短短几秒,阮杳胡乱想人怎么能做别人的备用心脏,心脏挖出来他自己用什么?转念又觉得她的心脏可能真的有点问题,跳得太重。

“人就这么一颗心脏,里外你都要占,不如说是你更厉害,阮杳。”

心脏在掌心跳得可怜羸弱,后来埋进枕头里,半晌感到热气往她耳朵里钻,有人问:“忍成这样,是怕像那天一样?”

夏末的雷在耳边轰鸣,照亮徐柏青线条简洁斯文的脸。

哪天?阮杳露出湿淋淋的眼,泪珠滚落时想起搬来第一天的尴尬,人绷得更紧。

手背青筋暴起一瞬,徐柏青卷走那滴泪:“也是咸的。”

雨一直下到傍晚,阮杳是在凌晨时分醒来的。

万籁俱静,屋子暗得什么都看不清。手铐好像还没解开,松垮搭在踝骨上,被体温浸得温热。

天昏地暗有种不知道在哪的感觉,她下意识去摸手机,屏幕太亮,阮杳不适应的眯眼去看,扫过数十个梁行知的未接来电,还有新闻推送的什么消息。

还没来得及看仔细,后面就多出只手把她手机丢远点,掐着她脸颊压下来

鼻间好像一瞬全是那腐烂捧花甜腥的味道,呼吸融融热气拂到脸上,徐柏青嗓音有点哑:“醒了?”

空调发出很重的换气声,徐柏青湿了的衬衣丢在地上,他不太在意。

他在明知故问,他该比谁都清楚变成融化冰淇淋,变成被水龙头漫过的湿纸是怎么蜷起来昏睡的。

潮湿昏暗像被遗弃的角落,秩序时间不存在,远远顺着门缝看进来只以为是什么散发着浓烈味道的妖怪洞穴。

她突然想到那次雨后徐柏青发烧,她站在他房间门口就感觉到这种隐约失控的崩坏感。

那时她就吓得没敢进去。

这次怎么和那次的感觉一模一样?

徐柏青把人连着被子捧起来时在笑,喉咙哑着:“你说那一次?”

“只是些见不得光的盘算。”徐柏青把人双手打开,撑在两侧。

黎明前暗得浓稠,徐柏青托着阮杳下巴,偎过来迷乱溢出热气,问,“怎么了,你不喜欢?”

阮杳脚晃动,手铐在他掌心哗哗。徐柏青笑:“不喜欢,靠这些盘算手段我现在还不是爬上来?”

第33章 你又打算越过我离开吗

“靠着这些,不说留住你,够不够留你几天或者日后让替身做你情夫?”

空调风扇扫动得忠诚,冷气十足得掩盖住滴答似的潮湿雨声,阮杳怀疑自己耳朵坏了。

蛇这种阴冷生物享受成果时不会嚼,整个往下吞直到小腹突出猎物形状。徐柏青却嚼咬得尤其细碎,他觉得这个身份很合称心意般,喑哑斯文的嗓音挤进来:“你不是说梁家总有人和你一条心,能帮你吗?”

“日后你再去梁家,白天你找梁行知怎么其利断金,晚上隔着一堵墙我用这些手段爬上来,也算是对替身这个身份尽职尽责。“

徐柏青把人松开点,指腹不经意擦走湿痕,轻易说出挑动人神经的话:“还是要我用这副表情做?”

这个疯子,阮杳捂住半张脸,脚踝上的链子响得刺耳,反抗:“你难道愿意,心甘情愿?”

徐柏青掌控住悬空的手铐,他掌心独有的温度寄生到阮杳小腿上,一路往上扩展版图:“不甘心。但嘴边的甜头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