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你。”
第31章 拽人堕落的蛇
徐柏青半真半假说过的那些不甘嫉妒,就这么直白量化的方式呈现在人眼前。
仿佛每一张贴上去的照片都存封着背后妒忌不甘,但又无法在阮杳面前显露的浓烈情绪。
风从门缝里溜过,贴着的照片被拂得摇晃起来,腐烂干瘪的花香也充盈流转在阮杳脚边。那些干瘪的妄念尸体飘起来点,终于得以重见天日,从徐柏青逼仄房间里吹出去。
诡异场面冲击得人脑中空白几秒,阮杳全身像浸泡在蛇的毒液里,快被麻痹了。
全部枯死的那捧花,是那天梁行知没收后她随便丢给徐柏青的吧。
他就一直这么留着?阮杳视线收回来:“这花为什么还留着,你不拦我就是做这些?”
“你能耐不是挺大的吗,能在梁家两边通吃,能去拉拢梁家实怂恿他再对阮家下手,徐总不想我出去就干脆把门锁死了,背地做这种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忍让委屈。”
徐柏青问:“这些话你从哪听到的?”
阮杳盯着他:“周家都要看你的面子点头,你这么厉害把我耍得团团转,你不清楚?”
她从徐柏青身边走过去,刚才进屋的急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好,半只脚踮着才撑着气势。这会一脚深一脚浅的挪出去,脚上都是灰。还没走两步,整个人被抱小孩一样架起来,放到洗手台上。
台面上水渍还没干,湿意贴在凹陷些的腿肉上。阮杳只坐上一角,徐柏青已经抬起她那只脚,不紧不慢把她脚上的灰擦净,拭得仔细。
“所以你现在是打算怎么样?打算去找谁来帮你?”
“周家,赵乾,裴泽,还是梁行知?”
阮杳想抽回自己,徐柏青压下她细微挣扎,指尖沿着小腿弧度继续擦拭。那要落不落的触感堪比蛛丝,让人后脑勺发麻。
他做这种动作人也是疏懒的,长眸半垂:“他们帮不了这件事。”
“梁家阮家闹得太大,在局势分明前不会有人选择掺和进来。就像阮家出事大部分人的选择是隔岸观火,一切都是为了利益,他们不会真的站在你这边。”
徐柏青手掌更往上,卡在那片水渍时撩眼看她:“阮杳,你好用的狗只有我。”
后背贴上镜子,好像连呼吸空间都被侵占剥夺。阮杳不自觉缩起来些,徐柏青指头点过洗手台的水渍。
四肢被缠得不能动弹,她抬起脸来,圆钝眼瞳里还有不知道气得还是紧张泛开的湿润,不信:“你怎么就确信没人能帮我?”
“你只会骗我,但梁家枉顾局势要分家,要拖累自身为代价对阮家动手,总有人是想要阻止的,和我是一致阵营的。你能帮,他不能?”
剩下的话来不及说,阮杳脸被掐堵住,挣扎间洗手台的龙头不小心被撞开,她昏暗看见徐柏青脖颈在眼前绽开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