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青撩起眼皮,阮杳一下撞进他湿润发亮,半张开的唇上。他眼睫垂下的阴影浓黑,隔靴止痒脸上全是令人动魄惊心,完全没够的昏昧神色,
“为什么?”徐柏青思忖,随后温和吐出热气,当着阮杳面吞咽进去,“因为我忍住不碰你的冲动忍得辛苦,我想尝你吃你,想碰你碰过的东西。”
阮杳再度嗅到某种甜腥,像玫瑰枯死腐化了。
“从见面第一眼就想这样,手指、掌心,往上喉咙下巴或是其他更多,我都想看见触碰。但我又两面三刀,一面劝说自己忍着,一面又无时无刻不记恨不甘,我这样说可以吗?”
第29章 没有道德感的疯子
一大团扭曲无法分辨的东西砸到阮杳头上来,后颈连着脊背泛开异样感,好像随大块吞咽声涌到徐柏青喉咙里似的。
阮杳嗅嗅奇怪味道,头晕眼花的,像被水浇过的蒲公英。
徐柏青轻易拨开她脚尖,帮她站得稳一点。
现在当男主是一定要有病吗?阮杳胡乱翻翻剧情,确定里面写的未来徐柏青是斯文伪善的政商巨头,是肚子里多少算计皮肉都干净冷淡的上位者,没写过他这么有病。
还是徐柏青这疯子在胡言乱语:“你讨厌我可以直说,不用找那么多绕来绕去的理由。”
徐柏青指尖擦过唇,看着上面的水渍笑了笑:“‘讨厌’太轻了。”
唯独说‘恨’,才足够对等匹配他莫名过量的妒忌,扭曲病态的占有欲,和数不清矛盾。
有“恨”这根绳子在,徐柏青才有理由在她看向梁行知时有立场不满,有立场做出同样的表情引诱阮杳朝他靠近。
有动机在她随意被推向无数条未来时绑住她,用复仇的名义把她和自己困在一起。
只要他还有一天恨阮杳,他们就能继续这样纠缠不清,一起往下沉。
“也许我部分感官还停留在口欲期。杳宝,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方式。”他把阮杳抱小孩似的就这么抱起来,放到床沿上,居高临下看着她,“我只袒露了部分,你已经接受不了了吗?”
阮杳像被潮汐逼迫上岸的牡蛎,她尽力戒备着,把自己缩起来:“讨厌我就不要这么喊我。这还袒露部分,你说得已经很多了,还有什么别的?”
徐柏青摩挲她腕骨上整道红痕,不徐不疾开口:“还有?比如我觉得痛欲相连,人在绝望里和疼痛中同样会感觉到近似满足的快慰?”
“也许不该这么说,但你踩到心脏上时,尖锐的痛像针管扎破皮肤,我很”
“你别说了。”阮杳已经从徐柏青微妙垂下的眼睫,和落到她腕骨上的急促热气上看出来他要说什么。
说实话,用斯文漂亮的脸说这种话太有冲击力,阮杳耳朵像被湿润卷过。再一回想原来自以为是去欺负人的时候,徐柏青其实在想这些,她后脑勺都是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