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没有道德感的疯子讨论这种问题,再说下去阮杳只有蒸发。
阮杳想问徐柏青为什么会这样,随后又想起下午简短拼凑起来的关于梁家的事。
她听说徐柏青的母亲原本是从医院手术台上跑出来,才留住徐柏青的。只是这一次的坚持没能换来什么好结果,旁人打量古怪的眼神让她很快撑不住,对新生命的期待变成日复一日的怨毒憎恨。
她后来把孩子丢到唯一母亲身边,由蔡姨收养。中间细节没人知道,徐柏青不是会谈论起过往的人,但大抵能猜到童年过得不好。
只有从前没被满足过什么,往后的大半生才都要拼了命去填那个窟窿。触碰到别人刻意掩埋的往事不好,况且就算她问,徐柏青嘴里可能也不是说这些,会平淡说出什么更可怕直白的话来,还是算了。
“对了,下午的时候你给我发消息了?”
”谁给你发消息?”徐柏青反问,“梁行知?”
那种怪异病态的注视感和短信,不是徐柏青捣鬼吗?阮杳困惑,又想起来徐柏青好像没有钥匙出去的。
徐柏青是有病了点,但因为这些就怀疑他似乎有点不好,阮杳暂且咽下。
“没什么我尊重你,你有时间找个医生早点看看。”她四肢蜷缩起来,低头时后颈暴露出大片靡红,只是她自己看不见,“我们互相讨厌,就算扯平了。”
阮杳现在要跟徐柏青拉开距离也晚了,何况徐柏青说他和阮志明有合作,那她现在不打扰他们的合作跟他继续隐忍,等到阮孩子明回来就可以了。
“徐柏青,在阮志明回来前,我们就这样井水不犯河水的暂时和解。”
她说着伸出只手,意思握手和解。
温凉的手挤进来,还是那种连指缝都要分寸堵住的方式,只是半天没有回应,阮杳抬头看去,正撞上徐柏青昏昧游弋的眼神。
就握个手而已,这也能犯病,阮杳猛的把手抽出来。
只是现在想躲到哪去都没地方躲。
这狭窄出租屋里就一个可以睡的房间,床上床下的距离,她总是要清晰听到徐柏青呼吸变化,听到他喉咙在她手边如何渐次重下去
很小的动静,却很容易让人想起在后颈泛开过的滑腻触感。
阮杳把发烫的脑袋埋进被子里,尽量让自己呼吸显得平稳。但再怎么假装,紧张到膝盖紧并拢的声音也好像被人听见,手边传过很轻蛊人的一声笑。
徐柏青问:“你以后还要出去?”
“有事就出去。怎么了?”阮杳有点警惕,半个脑袋探出来,好像只要徐柏青说把她关在这里,她现在就要把床单拧成绳子从窗户上滑下去。
徐柏青暂且沉默。
自从徐柏青挑明他的“病情”后,他似乎别的方面也没伪装了。
阮杳才发现徐柏青某方面来说“食欲”也很小,吃东西仅是维持生命体征,而且大部分吃阮杳动过的东西。
都说人活着食欲睡眠和欲中有两个能得到满足,就可以在健康平和的状态下活着。
徐柏青吃的少,睡眠浅,经常是阮杳睡前他还在忙别的,醒来时他刚好从那个奇怪的仓库里出来,带着某种植物枯死腐烂的味道,给她手洗衣服去了。
食欲睡眠都寡淡,剩下那一个,阮杳不敢想。
不过徐柏青最近打开电脑打开的很频繁,阮杳偶尔听到他参加什么会议,梁家的事从而她耳边一闪而过。
而阮家似乎因为阮志明的风波,最近半年的合作项目展开的都不是很顺利,特别是梁家,梁家实卷土重来打起阮家做不了的那几个项目主意,想要下手。
阮杳特意出门联系了司机和父亲从前助理,要他们注意提防。
这种本就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