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度尝过那滴泪,薄唇因水光显出欲色,斯文提醒她:“你这样张开唇,我也会很想吻。”
那双昏昧眼写着,不是单纯想亲,而是切实什么都想含吮吞吃进去,届时压上来舌头放进去远不会只有一个“吻”字。
阮杳倏忽闭上嘴。
头晕乎乎的,这跟她一直以来期待的报仇局面一点也不像,剧情里更没说过这位商业巨鳄私下有这种癖好。
所以奇怪的被带到谢家,半夜的目光,崭新的床单衣裙甚至她的新餐具,全都是谢度刻意为之包裹住她的手段吗?
不放她出去,也是故意的?她隐约觉得自己踩着的地,是一块伪装青草地的兽夹。
但看谢度这副冷淡上位者模样,他不该像是痴迷这种事的人,他更像到了三十岁被人质疑的性冷淡。
阮杳后退一步,眼尾都憋得发红,小簇睫毛稠密潮湿:“我、我对你能有什么想法。你以为拿这些话搪塞我就会信?我在认真跟你说事,少装模作样打岔。”
“也许这些话在chuang上讲你会更直观清楚感受到。”
“如果要科学点来说,”谢度扫过她唇珠,修长手指把她脸侧的头发挑起,甲床干燥整洁,“费洛蒙,一种在基因选择迷恋的人身上嗅到的气息,我对你身上这种味道成瘾。”
“希望我坦白这个弱点后,你能对我有些逾矩行为宽容。”
“当然,小杳。”对方在昏暗中低头,阮杳清楚听到他嗅发尾时的声音,“我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很痴迷想碰你闻你。”
她都有点站不稳,腰被扶一下耳朵更滚烫,装作没听见某些话,强撑仰脖子同人吵架的派头:“但我什么都没闻到过。我闻起来是什么味道?”
她什么都没闻到过。谢度眼垂下来,看着她手摁在自己胸前:“你是什么味道?像揉熟的云。”
云哪有什么味道,阮杳不信。
“你喊我‘哥哥’时会很明显,也可能是我自己的嗜好。”
“如果你能让我吻你,我应该会答的精准些。”
“你别说话了。”阮杳脸色变来变去,那她先前还喊过那么多次哥哥,谢度怎么半句话都没阻止过她?
她怎么想得到在人面前装乖糊弄的时候,喊的每一次衣冠济济人心里都在想这些东西。
谢度慢条斯理吐字,光看画面只会联想到他在谈判桌上游刃有余加码,而不是引诱自己‘妹妹’:“人各有癖好是常态,不用为此羞耻或压抑自己。就像如果你有偏好,我会很乐意满足你。”
手下的胸腰倏忽弯得更低,颈部连着锁骨的线条深刻,敞开在阮杳面前。
呼吸几乎从阮杳眼睫根上擦过,手下肌肉伤口都勃发,他引诱:“要试试吗,妹妹?”
阮杳发誓那瞬间谢度顺势吻舔了她眼尾,蹭过那颗痣,而且不仅想舔痣。
呲牙的猫像熟透到要晕过去了,谢度看她从臂弯里跑出去。然而跑再远这里也是谢家,在这方寸内这个关系就是锁在她脚踝上的无形绳索,假的反而更暧昧。
“谢度!你疯了!”
“你气急败坏喊我名字的时候很好听。”
“我又不止是这一次亲了你。”他每步都踩在人心尖上,眸子浸着墨,“你不喜欢我这么直白的挑明?”
“需要我做点什么表达歉意吗。”
所以前夜梦到自己被怪物舌忝了也是谢度干的?
阮杳呼吸又烫又抖落在自己手心,脑子里那根弦像快烧断,强行截断这场走向奇怪的谈话:“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试好歉意的。”
“反正现在都说开了。我留在这里没有意义,我要回去。”
谢度站定:“我说过了,小杳,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