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距离，阮杳躲了下，但谢度神态自若把阮杳头绳拆下，指头从柔顺黑发中穿过，再慢慢替她梳好，呼吸像昨天晚上一样落到她后颈上。

如果忽略谢度昏昧眼神，远远看着当真像什么熟络兄妹，姿态亲近。

阮杳问：“我原来的餐具呢？”

“换了。”谢度手指从她后颈滑过，声音很低，“草莓的图案很适合你。”

“我原来的衣服呢？”

“换了。你不喜欢那些新的？”

漂亮微卷的头发垂在柔蓝褶皱间，头发里面都被谢度手指擦过，处处都是诡异的古怪。

阮杳从被那辆车带回谢家起就像陷入一脚踩进牢笼，现在坐在这，穿着谢度换的衣服，头上是谢度新梳开的发型，用着谢度给她换的餐具，这算什么？

张姐下班离开，谢教授和陈姨都不在，餐桌上没有说话声。阮杳眼睫垂下那颗狡黠的痣忍着，平和氛围直到扣在旁边的手机亮起，谢度将她面前的牛奶往前推推。

他坐在对面，桌下两腿微敞开，脚尖不经意触碰过阮杳。单手扶眼镜时领口散漫还没扣上，隐约可见往下的线条。

阮杳不肯喝，而谢度提醒她：“你太瘦了。”

她手机被谢度拿起来：“另外，周淙生之前在谢家见过你。不出意外他犹豫后会选择告诉苏隽，没人能保证他会做出什么反应。”

阮杳呼吸一窒。

所以周淙生一早在苏隽耳边说眼熟，谢度从没阻止过，就是已经想到了有这天？

他从头到尾知道所有，现在提起这些又打算好整以暇看她笑话吗。

阮杳装不下去了，冷笑声丢开刀叉：“所以我要喜欢谁、要怎么做？”

“像现在这样看着你把我衣柜塞满，你给我梳头？要不你来喂我吃饭，你以为是在玩什么养父和洋娃娃的游戏？”

耳机里严肃拟订着下个年度的目标，谢度矜贵放下刀叉，提醒她：“准确来说我们是短暂寄养相处的假兄妹，不是养父女。”

“当然，如果你有这种情结嗜好，我们可以试试。”

第33章 每分每秒疯狂的念头

“我们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