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路人以为是男朋友在贴心扶着人,说着你看别人男朋友的话,谢度恍若未闻,丝毫没觉得自己跟被好兄弟嘱咐要照顾好的女孩称为男女朋友,有哪里不妥。
不如说掌控得更紧,皮肉中焦躁不满足的血液发烫,阮杳似乎受不了那体温,侧头别扭回答:“没什么,因为苏隽救过我一次。”
拉长躲避的姿态没让她从谢度手里逃出去,相反,耳侧连着颈项的那道线无数倍放大,驱使谢度失态低头去嗅。
他应该是出了点问题,感到焦躁时必须要用力捏住阮杳,喉头大幅度吞咽进她的气息,比如此刻。
身体熟练压抑欲望,没干出把人拦腰抱起塞到自己怀里,低头猛烈压上去的举动。
倒是阮杳姿势别扭没注意脚下的路,实打实被绊了下。
前面王乐他们听到动静转头时,她刚好被谢度拦腰抱住。
整个人一下栽进谢度怀里似的,腰上的手圈得格外紧,显得两人亲密无间。
阮杳双眼轻易被逼出水雾,眼睫挂着半滴泪,要落不落的。
低头看自己脚踝红肿鞋都摔掉了,又不好意思又生气。抬头瞪人的瞬间,泪滴也珍珠似的滚到腮肉上。
谢度看着那滴泪,指腹将其抹开。
表面斯文的刽子手压抑舔过手指的冲动,只将她放在石头上,半跪下来,手掌贴到阮杳踝骨上。
那片肌肤细腻,贴上来是比隔着桌布更清晰的柔软。
掌心青筋跳动着,谢度神色不明压下想吻的荒唐念头,将呼吸频率挤压到最低,捏着她的腿冷静转动:“扭到脚了?”
如果不是谢度非要问那些她讨厌剥开的话,她根本不会摔到。
阮杳想凶人,然而人对上那双狭长锋利的眼就有点色厉内荏:“扭到了。”
“很疼。”她重复下。
鞋也被甩掉了,真丢脸,还好苏隽没看到。
谢度将她庆幸神色看得分明,心火灼得更旺,手腕用力。
身体焦躁踱步不满足她把自己和苏隽放在不同位置,而理智认为他不介意阮杳这点想法。起码她自己没发现,有些表情在他面前能自然流露,没给其他人窥见过分毫。
这是他为数不多在苏隽前领先的东西了。
只是手掌诚实竭力往前贴合着,恨不得尽数掐住她的腿肉根本不愿分开分毫,或者干脆把脸埋进去。
有病。谢度沉沉呼吸,松开阮杳。
他去把不远处摔落的鞋子提过来,阮杳默不作声揉揉自己腰,不知道谢度又把她腰哪捏青了。
脚踝上还有很明显的指痕,谢度手掌真的很大,那痕迹环着她小腿,看着能把她整条腿都折断。
阮杳咬牙,恨不得用目光把谢度那条长腿盯出个同样的伤痕。
她好像对着谢度,特别容易生气和委屈。
表面把针尖麦芒的敌意压下去,装得气氛和睦,谁不知道她满心都是报复,要谢度被作乱为难,要谢度堕落失势在她面前摔下去。
谢度还故意问她林权说了些什么,凭什么她就得一直像是尾巴被捏在谢度手里,一直这样被动担惊受怕的?
阮杳脚翘起来些,明知谢度有洁癖,还在谢度回来时翁翁开口:“你给我穿。”
谢度撩起眼看她,兴味、操纵以及压抑不住的渴求被她一句话命令出来,如昏黑覆水,在那张脸上蒙出影子。
阮杳没看见他的神色,半滴泪还挂在脸颊上没落下。眼睫沾湿成一缕一缕,水淋淋如暴雨后的雏鸟,说不出的可怜娇气:“我以为你不会在意林权那个外人说的话。
我以为你总问我身份称呼的事,是在告诉我就算别人不知道兄妹关系,我什么事都有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