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丢下去再来推开纪霄,没想到纪霄两根指头压着掌心就探进来,挤满她整个掌心。
“纪霄!你到底要干什么,”阮杳软化语气,“是阮家怎么了?我是你嫂嫂,你好好同我说,别忘了规矩。”
单子被他拿起扫过眼,眸色晦得更捉摸不透:“嫂嫂?你我都是为了纪临明被选中的棋子。从前纪家人视我为纪家替补羊,让我分担纪临明不堪不光明的那一面,为何不能将嫂嫂分给我?”
他被纪家这样不公平相待,有心争抢有心报复是该有的事,但他不去争权争利,光要来分一个嫂嫂做什么?
纪霄幽幽低叹声:“嫂嫂学着纪家的样子,有事时便主动靠近利用我,现在就要守着这规矩了,一心只想我走要我松手,是把我当作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狗了,未免太残忍了些。”
“嫂嫂手里拿的什么?走前预备留给纪家看,祸水东引的假单子?”
阮杳顾不上挣扎,错愕仰头:“你知道?”
纪霄与她回望,神色没一丝惊讶波动,阮杳看他这副样子心抬起来点:“你早就知道了,是私下偷偷查我?”
“嫂嫂之前故意看向院外看向何青,不就是希望我多加照拂暗中多出一份力么。现在这样惊讶做什么,难道我先前做得不够,没让嫂嫂如愿。”
她之前确实是有意为之的利用,谁能想到纪霄咬钩子咬得这么牢靠,会像现在一样要把她也拖拽下水。
“嫂嫂要走去哪?阮家是不会再待了,等纪家反应过来在京城也总会有诸多麻烦,何况嫂嫂一心爱慕兄长的名头旁人都知晓,怕是也不好再找下一个好用之人的。”
“要随水南下,去扬州还是金陵?还是该先把和离书签了,摆脱这个身份。”
纪霄究竟是什么时候注意到这些的?阮杳被完全说中心事,眼瞳心虚转向另一边,不讲话。
纪霄挑开她脸侧的那缕发,修长手指伸到后颈软肉上,不轻不重捏着。
阮杳脊背顿时发了麻,骨头化开似的痒。看阮杳躲也躲不过,徒劳挣扎红脸,他笑笑:“左右都不过是利用,之前嫂嫂能用我,现在再多用用我又怎么了。”
“便是手边的狗也算是条好用的狗,”纪霄越靠越近,吐息温温落在眼睫上,“这么着急撇开我跑,未免太无情了点。”
“一定要走,不如同我一块走。”
后颈越缠越紧,身后脚步声渐近,应当是有人靠近。要是被看见她和纪霄这样皱巴巴挤在角落里,真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阮杳唇珠覆着齿痕紧绷得厉害,而纪霄好整以暇,薄唇勾着气声落到她耳边,情人般呢喃着要走不如同他一块走。
下秒手刃落下,阮杳眼瞳涣散着闭合,连同那只紧攥着的手都无力垂进纪霄怀里。
薛家之事尘埃落定,纪老爷子一心一意要让纪家踩着薛家的位置往上爬,纪临明疲于应付,在书房待了没一会就不想再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