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的,何青之前还同公子玩笑道这映得像洞房花烛夜的红。

如今大公子这一回来,就显得这些装点颜色都多余无关起来。

何青试探问:“公子,这些红烛要撤下吗?”

“还有些时辰才到夜深,公子不如小憩片刻。”

纪霄没言语,只是将火舌拨得更亮。

“老爷子也太过偏心,总是让您去做这些刀尖舔血的事,明面上的风头却全归属纪家,未免太不公平。”

纪霄单手撑着头,听到这话笑了笑,把玩腰间那块平安扣:“公平毫无用处”

要权势,剑走偏锋也无所谓。就像阮杳为了在纪家站稳脚跟,之前能咬死喜欢纪临明,如今她再说爱慕纪临明也可以是因为想要攀附纪临明的前途。

只要有权势,攀附爱慕谁不都是能改变的东西么。

再退而求其次,人一颗心也能有两瓣尖儿,她若是再贪心点既要纪临明的仕途,又要他暗处能给的一切那又如何?

只要对她来说还有用,只要还能为她做到她想做的事,那就还有再靠近的机会。

眼看四周气氛凝得越来越吓人,猩红烛火跃动在纪霄晦涩眸中,何青不动声色后退到暗处,呼吸尽力压到无声。

好半晌纪霄才开口:“明早记得去叫人把西院收拾干净,那些喜字”

收好了就是,未必就是白贴了。

他不信纪临明听了那些议论见了这身喜服,当真能毫无波澜的好、好同她过日子。

第22章 分房睡

阮杳院中灯火破天荒地亮得热闹,她梳洗换下那身奇怪喜服,心中还有些忐忑,纪临明回来第一眼看见她,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好像早早就知道他多了个夫人的事。

就连看见她身上的喜服也什么都没问没说,平常人都会起疑心,或者心生好奇,多问一句吧。

纪临明是提早知晓了这件事,还是因为彼此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所以看见了也觉得无所谓?

她趴在烛火前冥思苦想,初见纪临明他为人温和,手里并不似那般不见讲理的人,应当是能体谅她的难处,知晓她也是迫不得已要怪就怪那个破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