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进碗里似的,看起来很乖。

“还有那几个子公司,不是老爷子给你点什么你就比别人”谢教授要说,想起阮杳还在这,忍住了,转头跟陈姨说起别的。

谢度抬手,一如既往没怎么动筷。只舀了勺汤,白雾缭绕模糊眸光。

午饭后谢度不见踪影,阮杳陪谢教授下了盘棋。

说是下棋,其实她也不怎么会。只是以前隔着窗户往外看,住院部楼下会有恢复不错的爷爷下棋对弈,阮杳看得头抵在玻璃上看得久了,也知道一点规则。

手端着假模假样落子,大多是在听谢教授讲话。

谢度不在,他语气要平和很多。谢教授早年从文,中年从商退下来后又回去做了大学教授。

如今在研究院里带带学生,身上没当年那股年轻气盛的劲了。

说起阮杳父亲,他又惋惜,那么年轻的人,早早因病去世。

“你父亲走的早,他又是个做了好事都不会往外说的人。”谢教授落子,叹了口气,“我看他那个性子,估计从来没跟你说过,我这条命还是他救的。”

阮杳惊讶,听到谢教授说他们当年上山下乡,日子又苦,又见不到回去的影子。

年轻的谢教授心中不忿不肯认,摸黑要出城时被沿路匪徒撞上,要不是阮杳父亲恰好出现从匪徒手里救下他,哪还有现在的他。

“我那时就说过了,这条命我肯定要报。”

“我拿他的孩子当我的孩子。”谢教授转头怜爱看着阮杳,那点怜爱又倾斜成立足的自怜似的,古怪掺和其中。

如果不是那时被搅黄,阮杳该是他干女儿的。想起他把阮杳带回来时发生的事,谢教授只觉得头疼。

好在那人定居伦敦,就是手伸得再长,也不会插手到霖市来。

“你不用跟我客气,也不用跟你哥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