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客气了。”阮杳收回视线,很有耐心回着话,“一会我同您一起挑。”

陈姨自然更高兴。

走进客厅,这家里应该是没有女主人的。但庭院里的三角梅,玄关处的摆设皮鞋,无意不留着些痕迹。

阮杳只当没看见。沙发上从容戴着副银边眼镜看报的人抬头,那一丝不苟皱着的眉头在看见阮杳时舒展开,阮杳很懂事先喊人:“谢叔叔好。”

谢教授把报纸放下,上头什么年轻女明星被狗仔拍到的消息一晃而过。

他面容温和招呼阮杳:“好好好,快来坐下。怎么来的,怎么不让司机去接你?”

陈姨去忙厨房里的事了,客厅里就剩阮杳和谢教授寒暄。

她长着长辈们最喜欢的乖脸,以前留给谢教授的印象也很好,现在要哄人开心再简单不过了。

面前茶具翻滚着熟绿,谢教授又问起阮杳母亲的近况,目光似有些别样的东西浮动。

“你妈妈近来还好么?”

阮杳还没回答,外面风声霎时重了许多,不一会噼里啪啦砸下雨来。

陈姨把菜端出来,担忧:“下这么大?那孩子带伞了吗?”

谢教授没好气哼了声,让阮杳在桌边坐下:“这么大的人,这点小事还用别人操心,我看他也别干了。”

“小阮带伞了么?待会雨就停了,让司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