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阮杳被镇国公府看去了,也不知没做成回去母亲会不会责骂她。

一行人回了府,玉珠趁去煮药打听一圈,回来告诉阮杳,原来那位小侯爷身份高贵,却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怎么都不算良配。

侯府夫人病逝后侯爷专宠妾室,听闻有意将其抬为主母,被卫思远闹了一通不得不作罢。

那两人关系可谓是水火不容,今日若卫思远认定阮杳是那秦姨娘安排好的人,只怕不是当众闹得人下不来台的地步。

崔兰要是想看阮杳出丑,要丢的也是三房的颜面。这样的手段已经不是简单挑衅了,这事还是要同崔夫人说一声,让她留个心眼。

阮杳在长廊上缓步走着,天没落雪却听得头顶雪哗哗往下晃,阮杳寻声探出半边身子,却看见崔泽言卧靠在海棠树上,书蒙在脸上像睡着了。

第19章 阴阴看向她

底下侍从紧张守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又生怕这祖宗摔了。

同样的肆意纨绔,若不想卷进侯府的争斗之中,崔泽言的母亲王姨娘倒是个更好相处的人。

至于崔泽言,他会模仿崔时聿着装,又因阮杳几句相信的话便能读书到三更,瞧起来也是个能调教一番的苗子,日后过些小日子也未尝不可。

阮杳自己衡量着,抬头笑问:“你怎么睡在这?读书到夜半三更读累了?”

崔泽言原半眯着眼,听到阮杳声音睁开一只,身姿利落自树上一跃而下。

衣袖翻飞拂风,将阮杳额前发都吹乱,近得差些撞到阮杳。

那张脸就贴着他袖口了,她要是撞进来脸颊定然会如豆腐般撞晃在掌心,痛得在他指缝中轻嘶声。

崔泽言下意识摊开手想去接,手中却空空并没有阮杳的触感。

崔泽言怔了瞬,并不明白这种冲动是什么。

阮杳还在看他,崔泽言快快回了神,把皱巴巴书拿起来:“我还读?无聊至极的东西,先前读了那些时辰已经给足他脸面了,我没撕了都不错了。”

这可跟兴致勃勃来找阮杳要夸奖的表情截然不同。

阮杳问下去才知道,原来是崔泽言勤恳确实跟学到中邪似的,但才学的底子在那,被一截难处绊倒好几天,一下把崔泽言耐性都耗尽了。

想来也是,从前十几年没认真学过的东西,就算一朝热血临头也不会突然打通什么任督二脉似的,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