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杳声音压下去,“而且我本来也不想出去,谭妍女士就快回来了,现在在这里挺好的。”

旁边讲话的人恰好转过来,看清阮杳脸时愣了下,不过多看了几秒,她肩头那只手的主人就微微用力,极其有存在感的送来视线。

阴冷的压迫感极强的注视,盯得人打个激灵把手里酒都泼出去点。阮杳好奇看过去,好意递去几张纸。

那人手忙脚乱擦擦,再小心翼翼看去时刚才满腹心机满眼恐吓的人已经面带微笑,甚至贴心绅士的过来搭把手,叫来服务员帮忙。

“谢谢,谢谢啊。”邻桌人像见到什么蛇,手忙脚乱擦完走了。阮杳侧头看眼身边人,他只是斯文擦着被沾上的指头,垂着的眉眼裴然无害,手背青筋却涂抹着说不清的欲。

觉察她在注视,那颗喉结痣上下动了动,薄唇开合:“怎么了?”

手指贴在她腰间,轻轻拍了拍:“不是说今天要陪我回去,这几天都不许我再做别的么。”

徐柏青就是故意的。阮杳红着耳朵转头,不上这个当。

他们一起回了趟蔡姨的老房子,徐柏青有些相关证件要理清楚。阮杳还是第一次走进来,有些昏暗逼仄的墙壁上更像个旅馆,没什么家的气息,也没有一张徐柏青的照片。

隔壁邻居警惕在门口问是谁,阮杳出去解释,出来时见徐柏青已经锁好了门,在隔壁烧烤店的噱头炉子旁烤手。

裁剪得当的黑大衣利落,徐柏青侧脸冷白,看着像一幅画。只是靠得太近,几乎是会烫伤的程度。

雪慢悠悠打着转飘下来,跟着路灯一起降临在徐柏青掌心,阮杳看在眼里,毫无征兆用手机照下来。

听到声音,徐柏青自然撩起眼皮,手伸过去,牵住她:“在拍什么。”

“没什么。”阮杳把手机丢到口袋里,搓搓他掌心,“徐柏青,我们什么时候去拍那种大头贴、情侣拍立得?我室友说都是自助的,还有挑不同的头饰,反正肯定比你偷拍的那些出片。”

徐柏青嘴唇动了动,在雪色里更紧牵住她,说好。

今晚有雪雾,有月光,他们走在回家的路上。

薄薄雪籽铺在阮杳笑声里,两人脚印压下去发出轻快嘎吱声,一直蜿蜒到很远。

阮杳提交任务回去的时候,似乎没有上次身体那么难受的落差了。

她捏捏自己手指头,怕是任务没成功,又检查了一遍。顺便问那个会讲话的面板:“我用这种方式完成任务,会影响的我评分吗?”

面板一直不说话,她伸手拍拍那家伙,催促:“说话。”

它死机两秒似的,机械回答:“不会。”

阮杳满意点头,进入下个世界时随口说:“小面,你讲话太死板了。”

人消失后的空荡房间里,面板亮了亮,机械自言自语,像是在模拟调整语调:“不、会。”

“步灰?”

“部茴?”

没有人会回答评价它怪模怪样的口音,它亮了亮,又归于沉静。

第三个世界:病态权臣表哥x柔弱菟丝花

远房表妹阮杳是朵无害菟丝花,差点给别人做妾的翌日离家投奔,目的明确靠近京中崔氏,那位厉名在外的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