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留住你的东西,留着也没用。”徐柏青刀用得危险,每一道都像要割到自己手上,“断了这条腿总能再在阮家在你身边留几天。”

“你现在不是全清楚了么,清楚故意拉着你吃苦是真,隐瞒事实是真。清楚我不择手段睚眦必报,私生子的本性总是比不了梁行知那样光明磊落,”徐柏青说到一半,听到隔壁吵嚷声顿了下,“外面怎么了?”

“哦,我二伯刚住进隔壁。”阮杳把刀从徐柏青手里拿出来,毫不在意咬住被削得狰狞的苹果

“跟我没关系啊。”睚眦必报二号嚼嚼嚼,真诚看向徐柏青,“我只是背着最贵的包去二伯面前得意,他自己被吓到车追尾了,我还没动手的。”

第37章 “徐柏青,对自己好点”

隔壁吵嚷很快被关下去,阮杳还在嚼嚼,两腮咬得鼓鼓,含糊说二伯有点活该。

她让阮志明去解决这件事,他瞒着自己做那些危险事害得她担心,这笔账阮杳也记在心里的。

腿骨抽痛,徐柏青应该庆幸阮杳这么睚眦必报记仇,这样凭借点旧恨还能和她纠缠不清,但手指颤动下,他第一次没有勇气追问清楚。

阮杳嚼完了一半吃不完,打量安静了的徐柏青。徐柏青引诱她落魄是真,跟着她落魄还包揽照顾她也是真。

用心机摔断腿是真,单纯为了留在她身边也是真。简直像找到喜爱东西就不知轻重,无所谓自己感受的小孩,他几乎是手握着刀片在指缝滴血时说出那些话,血腥混杂着真心。

他自己总是低到尘埃里的一块青苔,爱恨喜怒在被遗弃的那一年就压缩成容器,没有地方装对自己的珍重。阮杳伸出根指头抵到徐柏青心口上:“你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

指头点点,羽毛般的痒。徐柏青看见阮杳耳廓有些红,唇缝湿洇洇的:“之前什么事都翻篇不算了,你这颗心既然是留着给我用的,就不该再用这种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手段。”

“再说那么着急干什么,我不是没跟阮志明告状吗。出院以后又不是没有见面的机会,徐柏青,对你自己好点。”话已经说得很小声很小声了,绯红的脸也悬停在上面,徐柏青摸摸她眼尾,笑着说好。

徐柏青修养好身体回到梁家后,圈子里的人见阮家大小姐身后跟着的那人摇身一变成了梁家二公子,诧异的诧异,更多的是不了解前尘往事的人恭维梁二公子。

但大哥梁行知改姓陈,梁家二公子意外的姓徐,兜兜转转梁家竟然像散装的一样,说出去怪怪的。

阮杳坐在吧台上检查代码时,还听到旁边人评价:“但是那位梁二公子,脸是真的不错。我前几天去学校找我朋友,看见他作为新生代表发言,不是我吹,有的人光一颗痣都性感的要命。”

阮杳脑中模糊浮现出什么,徐柏青一如既往没有脚步声,从后揽住她腰时手指挤进来:“手怎么这么冷?”

“是你体温太低了,蛇一样。”阮杳把手抽出来,回头时目光从徐柏青喉结痣上扫过,“陈家找你干什么?”

陈家在临南的政商有所建树,梁行知随陈琳离开梁家后,有些对接的业务由徐柏青负责。调查梁家实时他同相关人员打交道的更多,梁家实戏剧化成了某种意义上他的垫脚石了。

“一些合作。”徐柏青不在意那些事,应酬完后身上也不沾什么酒味,只有种阮杳没法言说的闻起来很冷的味道。他把阮杳围巾整理好,扣子一丝不苟扣到最上面一个。

怎么跟阮志明一样,阮杳不乐意拍开他:“我不冷,这么穿是几年的潮流,学校里大家都这么穿的。”

徐柏青嗯了声笑笑:“伯父还在因为你没选择留学,自己填了志愿闹别扭吗?”

“他有什么好闹别扭的,他先从头骗我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