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中馈近来总出岔子,前几日采买的绸缎差了成色,账房却说按市价结的银子。我想着,若是能替太太分担些,您也能少些烦心事。”

范光皱眉:“兰芝身子不适,让你暂管着,怎么还出这些事?”

“不是妾身无能,”白姨娘眼眶一红,“实在是下面的人欺生,都等着看我笑话呢。若老爷能给妾身个明确的话,许我用些自己的人,保管把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话刚落,外间就传来丫鬟的通报:“老爷,太太派人送了东西来。”

沈兰芝身边的大丫鬟捧着个锦盒进来,福身道:“回老爷,这是太太亲手给您做的护膝,说湖广潮湿,您夜里批阅公文时戴着暖和。太太还说,府里采买的事她已查过,是采买管事勾结外人造假,已打发去庄子上了,往后采买由大厨房的张妈妈接手,账目每日呈给白姨娘过目,让她只管盯着便是。”

白姨娘的脸瞬间僵住沈兰芝这是明着给她体面,实则把实权攥在自己人手里。

范光打开锦盒,看着里面针脚细密的护膝,心里暖了暖:“知道了,让你家太太好生歇着,府里的事不用她操心。”

丫鬟退下后,白姨娘强笑道:“还是太太考虑得周到,妾身定会好好盯着账目的。”

范光没再提管家权的事,只道:“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白姨娘讪讪地退出去,刚走到月亮门,就见沈兰芝的陪房嬷嬷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本账册:“白姨娘,这是今日的采买明细,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