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失去了所有记忆的阿迟怎么会知道。不过即便不用阿迟说,秋萤也早就?知晓了。她听瞻天如是说罢,眼睫低垂,不应不答,分明?就?是不愿听他说的模样。
秋萤越疏离,瞻天就?越想贴近,可越贴近,就?越发现她离他越来越远的事实。
向来随心所欲的魔尊在?她面前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边对?存在?的问题无?措,一边假装这些问题从?来没有存在?过。
只?有在?夜晚拥住昏昏沉沉的、不会反抗的她时,他才能切实感受到身体中为她而怦然的心跳。
意乱情迷中,他吻上她的耳际,低声催促道:“叫我名字。”
尽管他知道她不会给他更多反应。
可紧闭双目的那人听到这句话后?,微微侧头,睁开眼看他。他心底忍不住起了卑微的期望,哪怕叫他“阿迟”也可以。
怎知她突然露出恶作剧般的笑意,想起白日他说的话,缓缓吐字道:“月溪如。”
瞻天的瞳孔一瞬间放大,回过神的他僵硬牵唇,喃喃道:“原来你知道,什么时候?”
秋萤又转过头不理他了。
可瞻天却像突然打开了什么闸口?,抱着她,絮絮说道:“那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过去了?”
秋萤把?头往枕头里埋了埋,决意不理他。
“有一件事,我早就?想说了。”瞻天低低笑了声,开口?道,“你还记不记得,阿迟被人欺辱,问你是不是他做的不好的时候,你同他讲,‘旁人寻你事端,不要总想着是不是自己的错’。”
秋萤恨意难掩地开口?道:“不许提阿迟。”
瞻天自顾自地说道:“从?前我被人欺辱,他们打趴我,用脚踩着我,逼我钻他们的胯/下,说我讨嫌,说我晦气。那时我年岁不大,没有像你一样炽烈的爱恨,只?知道受了欺负要躲着,只?知道思考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们,从?没有人如你对?阿迟那般,同我说不是我的错。”
“我说了,不许提阿迟。”秋萤捂住耳朵,尖声道。
瞻天眼底满是不甘,强硬地拉下她的手,怅然的语气变得跟她一样声嘶力?竭:“如果当初有人像你救阿迟那般拉我一把?,我怎么可能做这么多年
春鈤
噩梦!我怎么可能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是我欺辱你吗?是村中那些无?辜的村民踩着你、逼你钻他们的胯/下、说你讨嫌说你晦气吗?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谁欺负了你,你即便是把?他们的皮剥了、身子剁成肉馅我都不会说一句不是,可村子里的人做错了什么?你被害得家破人亡很苦是吗?可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又有多少同你月家一般美满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