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了。”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行事果决,从不拖沓,没有什么可犹豫的,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呃?”傅棠梨瞪圆了眼睛,她的脑子此刻被浆糊黏住了,不好使,但恍惚觉得有些不对劲,费劲地重复了一遍,“你娶我?”
“不错。”玄衍一旦下了决断,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起来,他带着温和的笑容,声音轻缓,“你说天地之大,无家可归,以后我在之处,就是你的家,你说你没人疼爱,以后我来疼你。”他想了想,想起来,低声念了她的名字,“梨花、小梨花……”
嗯,小梨花呀,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唤过她了,她很开心,认真地点了点头,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宛如春光。
他忍不住,手指绕过她的脸颊,捏了捏她的小耳垂。
那种异样的触觉,让傅棠梨打了个哆嗦,她受到惊吓,缩了一下,一不留神,从玄衍的身上滑了下去,跌在地上,人还有些糊涂,甩了甩脑袋,左右张望着,唧唧咕咕的,大约是在纳闷为什么掉下来了。
玄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傅棠梨扶起来,让她坐正,手和脚都端端正正地摆放好,中间她还摇摆了一下,想要贴过来,被他用一个手指头抵住了。
玄衍强做镇定,唤了玄安过来:“女善信喝了自己酿的梅花酒,醉了,去,叫她家人来接。”
玄安立即领命去了。
傅棠梨坐在那里,她的头发有些散了,垂落下来,凌乱地搭在额头上,还有一绺俏皮地翘了起来,她平日最重礼仪,这会儿却并没有察觉,而是眼巴巴地望着玄衍,“嗯”了一声,调子拖得长长的,大抵是在撒娇。
简直叫人无从抵挡。
就连玄衍也不能。
他伸出手,手指捋过她的发丝,一点一点,耐心地为她梳理着,还不忘嘱咐她两句:“你这酒量,真真惹人笑话,记住了,日后不得饮酒,尤其不得在其他男子面前饮酒。”
傅棠梨根本听不懂玄衍在说什么,她被顺毛得很舒服,又忍不住在玄衍的手心里蹭了一下。这会儿她愈发醉得迷糊,脸蛋红扑扑的,像是抹了胭脂,眼睛里水光流动,欲滴不滴的,看过去好似要哭,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娇气。
梅花酿还在炉子上温着,越来越浓,酒的香气甜腻而柔和,令人沉醉。
玄衍忽然又叹气了,笑了起来:“算了,无妨,你既嫁我为妻,尽可随心所欲,想如何、便如何,总会有我护着你的,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