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尚可?不行!”傅棠梨的声音软绵绵的,再没有平日那种端方正经的腔调,比帘子外面的小山雀还娇柔,她还拍了一下案几,“我就要你喜欢。”
她顿了一下,天真地笑了起来,补了一句:“要你很喜欢、很喜欢我,这样才好呢。”
小炉里烧着银丝炭,发出一点“噼啪”的动静,酒在釜中温得太久,冒出了小泡泡,“咕噜咕噜”的,一切都那么寂静,却有心跳如擂鼓,怦怦作响。
或许是听错了?
一瞬间,玄衍屏住了呼吸,一动不动。
第22章 第 22 章 仗着酒醉,对道长胡作非……
傅棠梨见他不说话,又不高兴了,娇娇软软地支起身子,想要凑过来:“我费了这么大的工夫,你怎么还这样,不近人情,忒没意思。”
她醉得有些厉害,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眼见得没稳住,就要一头栽下去。
玄衍眼疾手快,急急伸手,试图扶住她。
傅棠梨迷迷糊糊的,看见一双手伸过来,下意识地拉住了,顺势一扑。
玄衍生平挥斥万军,铁骑踏破千山,未尝有一败,但此刻,却挡不住她那点力气,被她扑倒在地上。
泥金盏滚落,凉酒泼洒在衣襟上。
傅棠梨得意起来,“哼哼”了两声,抓着玄衍的袖子,“吭哧吭哧”地爬到他的胸膛上,用手指头戳了两下,嘀嘀咕咕地埋怨他:“你怎么跌倒了,笨。”
玄衍的胸膛宽阔又厚实,她那么小小的一只,沉甸甸,软乎乎,正好窝在他的心口,他分辨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好似冬天的雪融化、春天的花盛开,胸膛滚烫。
她低下头,望着他,眨了眨眼睛,浓密的睫毛就像小刷子,在他的心口刷了过去,刺刺痒痒。
四下无人,唯有她……唯有她而已。
玄衍觉得口干舌燥,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傅棠梨认真地想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清脆,还有点小得意:“你跌倒了,笨。”
分明问的不是这句,到底是谁笨呢?
玄衍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声,他慢慢地、慢慢地伸出手去,试探地想要触摸她的脸。
她的肌肤细腻,如同凝固的羊脂,他唯恐弹破,只敢用指尖轻轻地碰了一下。
傅棠梨歪了脑袋,“吧唧”一下,贴了过来,还顺势在他手心蹭了两
春鈤
下,就像廊外的小山雀,恨不得滚上去撒欢。
指尖滚烫,如捧月光。
玄衍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春寒料峭,他却出了一身薄汗,几乎要呻吟出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个是知道的,傅棠梨愉悦地又蹭了一下。
男人的手掌宽阔又温暖,上面布满茧子,粗糙又结实,这种感觉十分新鲜。
她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用柔软的声音回答他:“我在讨好你,想叫你多喜欢我一点,然后、嗯……”
然后怎样呢?糟糕,有点想不起来了,傅棠梨的脑子里一团糊,她苦恼地皱起眉头,哼哼唧唧的:“然后呢……,等等,我想想……”
“嘘,好了,不要再想。”他的手指滑了下来,点了点她的嘴唇,叫她安静下来,好让他可以专注望着她。
她生有殊色,眉眼尤为漂亮,眉色青黛,如望远山,眼若秋水,横波含烟,是的,无一处不好,他很满意。
他出家多年,清心修道,原本无心无欲,如今想来,只是因为未曾遇见她而已,他终究是个年轻的男人,血气充沛,此刻,他只想遵从自己的本能,蓬勃的、汹涌的愿望,席卷而来,令他无从抗拒。
“然后,我娶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