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们”,这个词说得?黏糊糊的,让赵元嘉的心绪都变得?柔软起来?,他温和地笑着,应了一声:“好。”

宫人上前,将那件琥珀宫阙收了起来?。

赵元嘉恋恋不舍,啰啰嗦嗦地叮嘱了许多,无非是叫傅棠梨按时?饮食、天冷添衣,好好照顾身体,又?向她再三保证,待他去恳求元延帝,必然还她一个清白,尽早接她回?东宫,总之,一切有他在,大可放心。

傅棠梨听得?不耐烦极了,面上不敢显露,虚虚地应着,推搡着,赶着赵元嘉出了门,反手把门阖上了,把额头抵在门扉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脚步声还在门外,宫人裙裾拂过地面、窸窸窣窣的动静还能听见,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从?身后?压了过来?,把她牢牢地按在门上。

傅棠梨张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股力量过于强大,像是野兽被激怒了,无声、凶悍地覆盖在她的身上,掌控了她,胸口被挤压着,无法呼吸,眼冒金星。

赵上钧一手环住她的腰肢,一手扳过她的脸,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俯下身,吻她。

湿漉漉的,如同春夜暴雨如注,他的味道充斥她的口鼻,撕咬,碾压,吞咽,反反复复,他的温度是滚烫的,雄性的气息如此强烈,占据一切,她的嘴唇和舌头都被咬疼了。

她抽搐般吸着气,发出一点“咿咿唔唔”的声音,就像被暴雨淋湿的雏鸟,微弱而无辜。

隔着门,无人可以闻及。

他从?后?面托起她,又?重重地落下。

傅棠梨难耐得?几乎发抖。

他太高了,就着那种姿势把她撑了起来?,她站立不稳,只能用脚尖踮在地上,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上下颠簸,卷起来?,压下去,身不由己?。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直至消失。

烛火的影子?不停地摇晃,这个世界颠倒旋转。

傅棠梨觉得?自己?马上要晕厥过去了。

赵上钧结束了那个吻,他粗鲁地推着她转过身。

傅棠梨几乎把舌头咬破,才没有发出尖叫。

两个人面对面。他低下头,捧着她的脸,抵住她的额头,他说话的气息喷在

春鈤

她的鼻尖,乌木的香气,苦得?发涩。

“我现?在十?分后?悔,我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放你走,我要把那些人统统都杀光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冰冷而残酷的意味,“我想把你藏起来?,锁在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梨花……梨花……”他喃喃地念她的名字,“我怎么能让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呢?这可太荒谬了。”

他的声音那么轻,但他的动作却那么重,连呼吸都沉似野兽,“呼哧呼哧”的。

傅棠梨身体发颤,手脚发软,说不出是心虚还是心慌,她微弱地抽着气,断断续续的:“有话好好说,你冷静些……”

“我冷静不了。”逆着光,赵上钧的面容隐入模糊的阴影中,只有他的眼眸流淌幽光,漆黑如同夜色,在这四下无人之际,和她窃窃私语,“我原本?以为我可以忍,可是不行、完全不行、我想杀了元嘉,对,杀了他!”

“不!”傅棠梨怵然一惊,脱口而出,“……不能!”

“我能。”他似乎微笑了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就像择人欲噬的野兽,十?分明确地告诉她,“只要我想,我就能。”

他这么说着,嘴唇移了下来?,又?想吻她。

傅棠梨狠狠一挣,挣开他的手,用力地把脸扭开。

那个吻落在她的耳朵上,他哼了一声,又?重重地咬了她一下。

站得?太久,腰肢发麻、腿脚打颤,傅棠梨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