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里并?无男子,只有一个林贵妃。

林贵妃啐了她一口:“没?出息的东西,你在我这儿哭什么?怎么不留着?点精神劲去哄太子。”

林婉卿抽抽搭搭的:“我已经好几日不曾见到太子了,原以为有了身孕,太子会?多看重我几分,没?曾想到……”她流着?泪,目中露出了咬牙切齿的恨意,“那该死的傅二娘,出了这档子事,居然还能活着?回?来,老天何其?无眼!如今太子视她如珠似宝,我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啊?”

她说着?,哭得愈发哀婉:“娘娘,您可得为我做主啊,傅二娘这些日子,分明和淮王苟且成奸,她居然还有脸回?来,真?是恬不知羞,我若不叫她现出原形,怎么对得起太子?”

林贵妃慢条斯理地瞥了林婉卿一眼:“我叫你把那商贾及相关人证都找来,你办妥了吗?”

“妥了、妥了。”林婉卿拭着?眼泪,急急点头,“父亲已经把他们安排好,许了重金酬劳,一切都交代妥当,只待娘娘吩咐。”

林贵妃目中闪过一道厉光:“正好,眼下有个契机……”

正说到此处,殿外的宫人高声禀道:“圣上驾到。”

林贵妃马上收了口,对林婉卿做了个手势。

林婉卿会?意,立即止住哭泣,低了头,悄无声息地绕过正殿,从后面退下去了。

元延帝走了进来,他的面色不太好,看过去有些阴沉。

左右宫人俯身跪拜。

林贵妃迎上去,搀着?元延帝的手,到榻上坐下。

她亲自点了一炉清心的迦南沉香,奉在案头,又斟了一盏顾渚紫笋茶捧上,再站到元延帝的身后,伸出纤纤玉手为他轻轻揉搓肩膀,柔声道:“陛下这几日为国事太过操劳了,瞧着?气?色不太好,今日在臣妾这里好好歇歇,陛下若是累坏了身子,心疼的可是臣妾。”

元延帝享受着?贵妃的服侍,半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林贵妃觑探着?元延帝的神色,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絮絮闲聊:“臣妾听说太子妃回?来了,真?是可喜可贺,不枉太子多方寻觅,总算是有惊无险。”

元延帝淡淡地道:“是,太子妃回?来了,但听说她脑子碰坏了,不太记事,太子正苦恼着?,

??????

如今皇后病重,这事情就由?你酌情去办,给太子妃赏赐些药材,算做朕这个做父皇的心意。”

林贵妃温顺地应下了,随后又面露担忧之色,问道:“也不知皇后娘娘病况如何,臣妾只怕皇后见了臣妾要生气?,不太敢去未央宫探望,其?实这心里头牵挂得很?。”

元延帝睁开眼睛,捏了捏林贵妃的手:“她这两日尚好,你别过去,见之无益。”

“既然皇后尚好……”林贵妃趁机攀上元延帝的手臂,贴着?他的身体,腻声道,“那陛下面色不佳,又是因何而烦忧呢?臣妾愿为陛下解忧。”

元延帝“呵”了一声:“你一个深宫妇人,见识短浅,能为朕解什么忧?莫问罢。”

林贵妃的身子柔若无骨,慢慢地俯下来,跪在元延帝的膝边,用脸颊摩挲着?他的手背:“臣妾斗胆,猜上一猜,陛下是不是为了淮王之事而烦忧?”

元延帝眯起眼睛,低下头,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盯着?林贵妃:“斗胆?你胆子确实不小。”

他并?没?有斥责或者阻止她。

淮王近来颇不安分,先?是在咸阳渭水岸边率部屠戮流民,又擅自将工部官员斩首示众,近来更是屡屡离京,行踪不明。

元延帝放下的心又逐渐提了起来,他甚至怀疑淮王并?未负伤,先?前种种都是在欺骗他。淮王为何要这么做?莫非淮王已经知晓是他将破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