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令人胆战心惊。
……
韩子琛深夜被叫醒,听了下属的禀告,他皱着眉头,匆匆披衣而?起,带了侍卫,准备出门一探究竟。
但是,才走到西宁伯府正门处,倏然听得“嘭”的一声,朱漆实木大门被轰然撞破,一匹黑马如同闪电般直直地冲了进来。
韩子琛瞳孔收缩。
左右侍卫大声惊呼,扑过来保护世子,有人拔出了刀剑。
黑马就在快要撞到韩子琛的时候被人生生地勒住了,它“咴咴”长鸣,扬起前蹄,几乎人立而?起,巨大的阴影像凶兽般压了下来。
赵上钧从?马上跃下,身形英伟逼人,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他没有任何迂回,直接问话?:“她在哪里?”
铁甲的骑兵列阵于门外,战马喷着响鼻,火把簇簇,在潮湿的空气中发出“噼啪”的声响。
韩子琛犹豫了一下,霎那时心脏缩紧,有些口干,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也只有这片刻的犹豫而?已,赵上钧已经无法忍耐,寒光一闪,他拔出了腰间的横刀。
西宁伯府的侍卫大惊,顾不得眼前这个是淮王殿下,持刀上前,想要抵挡。
赵上钧挥臂横扫,挟带迅雷之势,破开风声,锋刃交错,金石声起,侍卫们刀剑尽断,被巨大的力量摔开,齐齐向后跌倒,赵上钧的身形如同烈风一般,快成了一道虚影,飞掠向前。
横刀压到了韩子琛的脖颈上,他心中大骇,本能地后退,被刀刃压着,“咚”地撞到了身后的影壁上,后背巨痛。
这一切皆在电光火石之间。
当?韩子琛回过神?来,他已经被抵在刀下,动?弹不得,锋利的刀刃割破皮肤,带来一种冰冷的
??????
针刺一般的感觉。
如同赵上钧的眼神?。
“她在哪里?”他重复问了一遍,没有任何情绪的语气,却听得韩子琛起了一阵寒战。
“长安。”韩子琛心念急转,如实回道,“她回长安去了。”
今夜天色薄凉,苍白?的月光落在赵上钧的脸色,他的肌肤没有一丝血色,仿佛被雪覆盖,疏离于尘世之外,但他的眼神?暴戾,近在咫尺,又似嗜人的野兽:“你为何带她走?”
横刀压下,那种强悍的力量让韩子琛几乎站立不住,他抵住背后的墙壁,咬牙撑着:“殿下应该知道,这是她自己的意思,她生性如此,若要走,谁也拦不住。”他眼见得赵上钧脸色不对?,飞快地叫道,“她给殿下留了一封信。”
赵上钧沉重地喘息着,半晌,撤了刀,沉声道:“信给我。”
韩子琛急急叫人进去,取了一封信笺出来,他接过,恭敬地双手呈给赵上钧。
赵上钧一把夺过信笺,“刷”地展开。
流云散尽,月光清冷,照得一切纤毫毕现?,白?纸上一字也无,只有一滴干涸的墨迹,宛如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