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也好,私下顶替也罢,要抹去痕迹占了我的所有东西也只是很简单的事。”

这事乍一看荒谬无比,可想想顾府里那些人的态度,又荒唐的可以理解。

顾瑛眼中冷意渐甚,唇角笑意讽刺。孟芸和顾秋双的算盘打的真好,就看她们有没有这个命等到她死了。

“不想笑就别笑。”脸颊被人很轻的戳了戳,谢承远声线放得缓和,不想看见她脸上出现那样神色,“你说得我都明白了。”

“既然是明白下毒所为何事,你平日在顾府也能有个防备的方向。”

谢承远握着顾瑛的手,慢慢把她食指捏起来,嗓音低得温柔:“现下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受伤。”

“第二件事,”谢承远勾住顾瑛中指,哄小孩般扳出她的手指,“你大可顺藤摸瓜保留证据,也可以其人之道还之身。”

“但不管是哪一样,答应我,在没有完全把握之前不要贸然反击。”

定平侯府离这里有些距离,他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两根伸出来的指头看起来有些滑稽,他的手要大上许多,轻易就能包裹住她的手。

柔荑温软,谢承远紧握着不想放开,垂眸问她话:“你想怎么欺负回去?”

“若我说,以命偿命,全数奉还,你会觉得我太狠毒吗?”

“那我倒是要高兴,”谢承远眼睫低垂,唇角勾出弧度,揉了揉她的头,“我之前说的那几句话你都听进去了,不算太笨。”

“不怕,你尽管去做,万事有我担着。”

“谢小侯爷口气真大,”顾瑛收回被他握住的手,慢慢站起身来,“还是说定平侯府里的人都这么好心?”

谢承远双手搭在脑后,懒洋洋站到她身边:“谁知道呢。”

桃枝丢下的那个礼盒还摆在那里,方形盒子左下角浅浅一个林字顾瑛并没看见,谢承远却早就想剔掉了。

还和林成归去看花灯,焉头把脑纸糊出来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林成归以前就拿这种东西糊弄她吗。

“那件事你怎么想的?”

谢承远的话没头没脑,顾瑛却一下就想到了夏德塞进来的那个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