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笑着:“去、去了……”

“既然去看花灯了,有没有做些别的事?情?”

“我……”徐如林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忽然颓然地冷笑一声?:“是,我丢了几个炮仗,不小心烧了个摊子……季爷要砍了我立威吗?”

徐如林梗着脖子不去看季松。

虽说他季松是宁遠侯的小儿子、身?后有宁遠侯帮着撑腰,但他徐如林也不是没人?管的野孩子,不说徐家人?,单说此地的張爷張总兵,他还要叫一声?姥爷、还收过張爷的压岁钱呢。

强龙不压地头蛇,难道他季松还敢在大同把他给杀了?

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房间里是长久的沉默。季松翻了页书那是穆飏给他送来的回信,说最迟两个月,他要的粮饷一定会下来,即便不说把欠下的粮饷补全,至少也能填上一半。

季松心情好了些。他又将信件翻看了一遍,一个眼神都没给徐如林,只是懒洋洋地问了一句:“多?大了?”

“啊?”徐如林一愣,愣愣答道:“刚满十六……季爷您问这个做什?么?”

“十六啊,”季松起身?,慢慢踱到了徐如林身?前:“十六了,还往人?多?的地方丢炮仗……不知道会伤到人??”

这事?倒也闹不出人?命来;但被炮仗崩瞎了眼睛、崩坏了指头的例子,哪里都能找到几个。

徐如林愈发害怕了。他瞧着季松,忽然有种?转身?逃跑的冲动。

可这事?毕竟是自己的錯……徐如林咬着牙不说话?。

他不说话?,季松就该教他说话?了。

季松一巴掌掴在徐如林臉上:“说话?。”

徐如林被掴得臉颊一偏,嘴角现出一道血痕。他抽了口冷气:“知道。”

“这事?是我不对……季爷要罚我,我心服口服。”

“罚你?”季松一声?冷嗤:“怎么罚你?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手底下出了个拿老百姓性命安危取乐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