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暂且寄下。”季松抬头望着屋外:“再有下回,莫说是你当千户的伯父,即便是做你姥爷的张总兵发话?,我也一定砍了你的脑袋祭旗!”
徐如林立刻瞪大了眼睛
徐如林的堂姐是张总兵小儿子的继室,所以徐家虽然做了很多?过火的事?情,倒也没人?敢动他们。
但是……
但是季松不是一个只知道打仗、打人?、其余一概不管的莽夫吗?他怎么知道这桩姻亲?
季松一看到徐如林就烦。不过拿了穆飏的回信,季松心情大好,只骂了句:“滚出去!”
“哦哦,”徐如林不敢置信地跑了出去,忽然觉出点不对劲儿来。
不对啊,他为什?么要害怕季松?
还有,自己害得季松受伤,季松居然没有收拾自己?
难道,季松是想要借此讨好他,好让他不再和季松作对?
想到这里,徐如林不由冷笑了一声?。
这个季松真是幼稚,他以为这样的小恩小惠就能收买自己?未免也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徐如林一边抽气一边往前走臉疼啊,那个季松真是牲口,抽一巴掌都这么疼没几步就瞧见了自己的小跟班。
徐如林捂着脸颊的手,忽然就不知道该不该放下来了。
小跟班四下看了看,尤其着重看了看季松的公?署,确定王勇没在,方才绕到徐如林面?前迟疑地问:“徐爷您这是……”
“没什?么,”徐如林侧过身?去,将红肿的脸颊藏起来:“我今天不舒服,先回家了。”
言罢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转身?就走。
自打臀上挨了那两巴掌,季松果然乖乖地涂藥;他本来就伤得不重,何?况每天六次地涂藥,短短三五日,后背上的伤几乎就完全痊愈了。
涂藥时沈禾心情大好:“不错,果然按时涂药就是好得快。”
季松这回没趴在床上。他脱了上衣,两条胳膊抱着椅背坐着,闻言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苗儿,我这回好了,咱们就能那个了吧?”
先前沈禾一路车马劳顿,季松小三个月没有碰她;本来季松打算元宵那天好好放纵一次,不曾想被烧伤了,别说欢好了,俩人?都不在一张床上睡。
这会儿季松看到沈禾,眼睛都绿油油地冒着光。
沈禾笑了:“不好。”
“先前你瞒着我来这里赴任的事?,咱们还没有算账呢,等我消气了再说。”
“……”季松头疼,反手抓住她胳膊,一把将她拉到身?前来:“我负荆请罪行不行?”
这事?虽说是为了她好,但确实说起来也没有那么的理直气壮。
“哪里用负荆请罪呢,”沈禾笑着笑着歪起了头:“好哥哥,你趴床上,让我打几巴掌就是了。”
季松:“……”
季松干笑两声?:“确实,现在天还冷,欢好前后都要洗澡,挺不方便的,过段时间再说吧,我不急……”
季松敢负荆请罪就是因为沈禾脾气好,根本不会打他;季松如今服软的原因也很简单:沈禾真的会打他屁股。
自打上回沈禾打了他,忽然就拿捏到了他的命门?。
要说挨打……确实不疼不痒,别说两巴掌,就算二十巴掌、二百巴掌、二千巴掌也打不出个毛病来,可能羞死个人?呐。
此后,季松倒也不提云雨的事?情了,就是每每哀怨地望着沈禾叹气,活像个夫君在外□□養小的小媳妇儿,看得沈禾哭笑不得
这都叫什?么事?啊?这人?真是不知羞。
对方不知羞,沈禾就厚着脸皮当没看出来,一门?心思地泡茶喝原先她喝玉泉山的水,那里的水好喝啊,宫里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