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她打他?,真是一点面子?都不要了。

是賭博痛快,还是保留臉面痛快?或许季松賭博确实只是为了公务呢……

沈禾茫然地望着手里的棍子?,想了想,轻轻把?棍子?搁在了大红酸枝的桌案上。

季松背对着桌案,看不见沈禾的动作,但他?听到了轻微的一声响。

季松微微勾了勾唇。

他?就?知道,他?的苗苗脾气好得很,根本不会打人骂人,他?这招苦肉计一定能以退为进,逼得她留下来。

是以季松拳头又?握紧了些,他?声音越发難堪:“……苗儿不必在意我,这点疼,我还是受的住的。”

沈禾望着季松背影,忽地叹气:“其实,就?算你真的賭博,我也完全拿你没办法。”

“论体力,你是男人,我打不过?你。”

“论家?世,你是侯府公子?,我出身商家?,是我高攀了你。”

“我想,倘若你真的賭博,我也只有?长伴青灯古佛,或者郁结于心,活活气死?两种结局。”

季松唇角的笑慢慢消失了。他?转过?身望着沈禾。

沈禾已经?坐在了桌案后。她垂着头,轻轻抚摸着那根棍子?。

那是季松好久前找到的一根棍子?,又?长又?直又?重?,他?当寶贝似的藏着,但怕沈禾觉得他?幼稚,从来没把?这根棍子?给沈禾看过?。

这回?要不是怕那群狐朋狗友来看他?笑话、一定要把?沈禾哄回?来,他?也不会把?这根棍子?拿出来。

季松叹息着蹲跪了下去。他?轻轻覆住沈禾的手背,两人一同握住那根棍子?:“苗儿要是生气,那就?抽我一顿。”

“但我赌博,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