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时不时见见沈禾,他就干脆赖西厢房里?不出去了。

不过年关到了也有个坏处,那就是?前来拜访的?亲朋好友多了,连季松都有友人来拜访他了

想来看?季松笑话的?狐朋狗友不少,但季松全推脱掉了,只剩下一个周二能进来。

周二还算体贴,前来拜访时态度端正,但也免不得不轻不重?地刺了他几句:“五哥这又是?何苦呢?不仅输了银子、挨了板子,还惹得嫂夫人不快,现在都不肯理会五哥了……我早说不能去赌场,五哥但凡听我一句话,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的?境地。”

季松正为这事心?烦呢,闻言也刺周二:“要么说虎父无犬子呢,当年周伯爷巡按广东盛名无数,如?今周二公子也开始做御史,在这儿挑我的?刺了?”

周二眉头?挑了一挑,嘴角也勾出个笑:“也是?,是?我多言了。”

“那弟弟就先回去了,五哥好好养屁股,别到了大年初一,给长辈拜年的?时候,五哥还是?趴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季松:“……”

季松装的?啊,就想让夫人心?疼心?疼他,奈何夫人就是?不过来。

琢磨明?白了这一点,季松也不装了,索性起身去送周二,却见周二笑得愈发幸灾乐祸。

季松有点头?大:“你笑什么?”

周二是?周伯爷的?种,父子俩如?出一辙的?城府深沉,虽说没什么坏心?思,但周二笑得季松毛骨悚然。

他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周二懒洋洋地伸了伸胳膊:“忘了告诉五哥,上回嫂夫人去赌场抓你回家的?事,挺多人都知道了。”

“嫂夫人的?美貌,也传的?越发夸张。”

“若是?小弟所?料不错,这几天,就该有人来拜访五哥了。”

季松骤然睁大了眼睛。

忘了这事了!那群勋贵子弟一个赛一个的?爱看?热鬧,而且好多都被他欺负过,本来就想看?他的?乐子,何况他夫人还这么漂亮。

若是?给那群人知道他和夫人分?房睡……以后他就别想抬起头?了。

想着季松勉强镇定下来:“无事……你嫂子的?事情,别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