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松心?火又旺起来了。他大口吃梨,把梨子嚼得哢嚓作响,嚼着嚼着凉凉开口:“倒也行。”

“不就是?过年了、亲朋好友都来拜访咱们,结果发现咱俩鬧了矛盾分?房睡么?”

“没事,反正大年初二回娘家,到时候我跟着你一起回去,顺带把我赌博这事嚷嚷的?人尽皆知,让爹娘和你一块担心?。”

“我没事,就算爹娘再怎么生气,我大不了再挨一顿板子,我又不会哭。”

“你就不一样了。你就跟娘抱着一块儿哭,说不定爹也跟着哭呢。”

沈禾便颓丧起来。她自暴自弃地坐下:“你挨打这么大的?事根本瞒不住……我就怕爹娘已经?知道了。”

哪里?用沈禾害怕?她爹娘已经?知道了,昨天穗儿借着访友的?名义来看?她,还提到了这件事,说夫人还被瞒着,但沈长生已经?知道了。

剛剛听到这事,沈禾就想编个谎话把父亲给糊弄过去,但想了想,发现自己没有糊弄沈长生的?能力,也就默默打消了这份心?思,又说季侯爺发了狠处置季松,想必季松会痛改前非。

不过嘛,穗儿当时就回了一个苦笑……

如?今听到季松提到这件事,沈禾皱眉看?他一眼:“你回去,以后不要再来我屋里?了。”

季松照旧咔嚓咔嚓地大嚼梨子,核都快被他吃完了。他一边吃一边往外走:“这梨就是?好吃……”

摆明?了要装傻装到底,气得沈禾也抓了个梨子咔嚓咔嚓嚼。

梨子比臉还大,又大又甜、水嫩多汁,但实在太大,沈禾吃了好久才吃完,当天晚上肠胃难受了两?个多时辰,一夜都没有睡好,索性凄凄哀哀地拿了本书看?。

屋里?不熄灯,外头?自然能发现动靜,没多久外头?就传来个熟悉的?声音:“听说你吃梨吃多了……我给你揉揉肚子?”

沈禾没回答,恨恨地将书放在枕边,一拉被子盖住头?脸,无论如?何都不回话。

没多久,有什么东西在外头拽着被子。

他在外头?拽被子,沈禾在里?头?拽被子,最后她肚子、大腿上齐齐一沉,沈禾忍无可忍,掀开被子就要痛骂季松,不曾想一只不住耸动的?粉红色鼻子凑了过来。

沈禾:“……”

谁把这两只肥兔子放到她床上的?

沈禾怒不可遏,罪魁祸首在床脚扶着墙壁笑:“我来陪夫人说说话。”

沈禾拎起一只兔子就朝季松扔去,奈何兔子肥大沉重?,她剛刚松手,兔子輕巧地一跳,跳到床脚趴了下去,整只兔子窝成一团,全看?不见头?脚,只能看?到个圆滚滚的?雪白肥身子。

季松不客气地大笑出声。笑完了,季松望着她:“苗苗就看?在我……看?在我挨了顿板子、这会儿坐都不敢坐的?份上,消消气,好不好?”

沈禾悶悶别过头?去:“又不是?我打的?,凭什么要我消气。”

季松:“……”

挨板子就够丢人的?了,倘若是?她打的?,他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了。

这话季松也没法?儿接,但他足够不要脸:“白天那次总是?你害的?吧?我差点疼死。”

沈禾心?说要不是?季松满嘴胡言乱语,她又怎么会推他?

又想起白天季松确实疼得够呛,自己多少要负点责任,只得闷闷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季松又头?疼起来,但见她神态轻松了许多,便拎着兔子离开了。

没办法?,总不能真让他拿个小棍负荆请罪,请他夫人抽他一顿吧?

之后俩人照旧分?房睡,养的?差不多的?季松便不住头?疼。要不是?年关到了、一家人都被季侯爺叫去吃饭、季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