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有那么一天, 我不会迂腐地将我的嫁妆全部拿出来给?夫君当作賭资。我会一把火烧了它?们?,让夫君无论如何都拿不到这笔钱。”

季松才?明白自己误解了沈禾的意思。他照旧握着剑, 不动声色地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这会儿眼巴巴地望着她:“所以呢。”

沈禾手中的剑又往脖颈处靠近些,季松只得越发用力地握住剑身, 又见她道:“到了那时,夫君也?算不得人了,我倒不如直接死在夫君面前, 好用血唤醒夫君的良知,免得夫君毁了自己。”

“说完了?”季松微微抬眼,见她有些惭愧,手下一个用力将长剑收了回来,随手放在了桌案上?。

雖说是随手,但?长剑整整齐齐地在桌面上?,正好压在剩下的三千两银票上?头, 丝毫不用担心不小心碰到长剑, 更不用担心银票丢了。

沈禾任由?他收回了长剑,随后?被?季松拽着胳膊拉了过去

季松胳膊长,拽着她手臂抻直了, 她便直挺挺趴在了季松腿上?。

沈禾一时间懵了。

绛紫色的地毯扑面而来,沈禾害怕摔倒,下意识闭了闭眼睛、又朝后?伸着脖子,不想?臀上?清脆的一声响, 与热辣辣的疼一并而来。

沈禾脑中一片空白,愣愣扭头望向季松。

其实不算疼,但?是……

剛才?季松打?她了?为什?么?

季松难得冷着一张脸、他剑眉高挑、双目圆睁,威严的面容显出几分狰狞。

不等她反应过来,季松又将她抱在了怀里,低沉的声音压不住浑身的怒气:“还有没有话?要说?”

沈禾面颊滚烫,声音颤抖得不像话?:“季松你打?我!”

季松倏然笑了。他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这会儿见她羞得不像样子,还颇为体?贴地询问:“打?疼了?”

“要不,我瞧瞧破皮没?要不要涂点药?”

他打?的哪里?怎么看破皮没?又要怎么涂药?

沈禾脑子炸了。她一下子推开季松站起来,可?惜两人坐在一块儿,腿绊着腿、不好起来,她站起来身形一阵摇晃,季松好心地拉住她的手,好帮她稳住身形。

沈禾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你太过分了!”

季松仰头望着她,先是微笑,后?来是冷笑:“你既然不把我当夫君,我又何必把你当夫人?”

“你有心事,对着别人不好直说,用这样迂回的方式表明;我是个粗人,对旁人没有那么多耐心,最爱用刑罚慑服他人,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你既然拿我当權贵,我身为權贵,处置个人,倒要被?人指着鼻子骂了?!”

沈禾皱眉看他一眼,垂眼拨开了季松的手。

剛刚成婚那时候,她确实顧忌着季松的身份;可?后?来两人交心,她再也?没在意过季松身份;只是季松賭博这事,说到底能追到她身上?,她怕给?家人惹上?了麻烦,才?用这样迂回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看法。

倘若季松听了进去,那自然万事大吉;倘若季松没听进去,她也?能裝傻,假裝季松賭博和她无关。

可?她只怕得罪了季侯爺,却望了季松这人爱醋。

“打?疼了没,”到底还是季松先服软。他拉着沈禾手指,輕輕将她拉到怀里坐着:“方才?我用了几分力气……苗儿你直说,疼不疼?”

沈禾照旧低着头。她咬着嘴唇,輕輕点了点头。

季松眉头皱了皱。

他下的手,自己有分寸,臀上?肉又多,肯定不会将她打?坏;可?偏偏打?的那里,他也?肯定没法儿看。

想?了想?,季松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