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
云郡亭复落座,平和的眸子又瞧向施庸青方向。
施庸青的余光也在看他。
他如今不能行差踏错一步,无论得罪哪方他都会没命,他就像云郡亭所说,是旁人握在掌间的玩物,可以随意丢弃。
凌君钰在沉默中隐忍着。他不想等着付衎一党的发问,率先掀袍跪在御案之前。
云犹厌猛然起身,却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面上便带了几分哑然。
“臣对圣上之心,天地可鉴。”凌君钰直视着云犹厌,一贯冷峻的面容之上,终是浮上几分心痛。
“如今北秦对我朝虎视眈眈,臣请求增加军饷,也是为春耕所想。若是来年收成足够,也定不会多要一分钱粮!”
“都道‘瑞雪兆丰年’,臣却只盼靳北的雪能小一些。”凌君钰回望付衎众人,一字一顿,字字诛心。
“临京大街车马畅行,而靳北皑皑白雪之下,满是士兵的骸骨!”
尽管如此,一众朝臣却并不想放过凌君钰。
一人道:“侯爷此话,是在说圣上不体恤民情吗?”
“靳北已然减免赋税多年,余下的钱粮也不知是在百姓手中,还是最后进了谁的府中!”
凌君钰怒道:“你含血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