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我也很爱你啦。”
灯一直亮到后半夜。
被翻红浪间,顾宴咬着她锁骨含糊道:“现在知道谁更爱谁了?”
乔薇薇喘着气拧他腰间的肉:“...幼稚鬼!”
“顾宴。”
“嗯?”
“儿子以后问起来爸妈是怎么认识的?”
“知道,就说我们是打群架认识的。”
“谁打赢了?”
“你赢了。”
“乖。”
第111章 最终篇
我是顾淮测。
从我记事起,每年除夕夜,爸爸都会早早把我裹在毛毯里,抱到电视机前,指着屏幕说:“看,妈妈要出来了。”
妈妈是总政歌舞团的演员,每年春晚都能在舞蹈节目里找到她的身影。
有时候是群舞里领跳的那个,有时候是独舞演员。
爸爸总能精准地指出她的位置,哪怕镜头只扫过一秒。
“那个转圈的是不是妈妈?”我揉着眼睛问。
“不是,”爸爸眼睛一眨不眨,“你妈转圈时手臂会多抬五度,像这样”
他比划了一下,动作标准得像个专业舞蹈演员。
后来我才知道,爸爸偷偷学过芭蕾,就为了能看懂妈妈的表演。
他记得她每一个动作的细节。
记得我十岁那年,妈妈在国家大剧院跳《红色娘子军》独舞。
那天爸爸本来要签一个上亿的合同,可他硬是让副总去应付,自己偷偷溜进剧场。
我坐在他旁边,看见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快掐进掌心里。
当妈妈完成那个著名的32圈挥鞭转时,我听见爸爸很小声地数:“28、29、30...”
最后一个圈结束,他的眼眶突然红了,低头假装系鞋带。
直到散场后我才发现,他衣领上全是汗,这个在谈判桌上杀伐决断的男人,看妻子跳舞时会紧张到手心出汗。
爸爸做生意很忙,经常深夜还在书房看文件。
我有时候半夜起来喝水,总能看见妈妈坐在他旁边,手里织着毛衣,或者翻着剧本,安安静静地陪着他。
“妈,你不困吗?”我揉着眼睛问。
妈妈笑了笑,手指轻轻点在嘴唇上:“嘘,爸爸快看完了。”
爸爸其实早就困得眼皮打架,但妈妈在,他就强撑着把最后几页签完。
等合上文件夹,他会很自然地伸手,妈妈就把热好的牛奶递过去。
他们之间甚至不需要说话。
七岁生日那天,我举着奶奶给的麦芽糖,突发奇想问妈妈:“要是我和爸爸同时掉河里,你先救谁?”
正在给我缝纽扣的妈妈头也不抬:“救爸爸。”
我手里的糖“啪嗒”掉在地上。
爸爸从报纸后面探出头,嘴角快咧到耳根:“听见没小子?你妈最爱我。”
那天晚上我赌气不肯吃饭,躲在衣柜里哭。
妈妈找来时,手里端着热乎乎的鸡蛋羹。
“淮测,”她把我搂在怀里,知道为什么爸爸排第一吗?”
我抽噎着摇头。
“因为要是没有爸爸,”她指着客厅的结婚照,“就不会有这个小捣蛋鬼了。”
照片上,穿军装的爸爸正偷偷扯妈妈的头纱。
父母当然也会吵架,但他们的吵架堪称行为艺术。
最经典的一次是妈妈发现爸爸偷偷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