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生中大部分的幸福,都是你给的。”
“是你在我被文工团淘汰时,翻墙送来热包子;是你在我第一次登台时,站在最后一排使劲鼓掌;是你在我产后抑郁时,整夜抱着我说媳妇你最好看。”
顾宴的眼眶渐渐发红。
“儿子会长大,会有自己的人生。”乔薇薇抵着他的额头,“但陪我走到最后的,只有你。”
这场谈话后,家里悄然发生变化。
每周五固定成为“父母约会日”,儿子被送到爷爷奶奶家。
主卧的门锁终于派上用场。
顾宴也学会了在儿子黏人时,用父子游戏转移注意力。
某个雨夜,雷声惊醒了儿子。
小家伙抱着枕头跑到主卧门口,却听见里面传来爸爸妈妈的笑声。
他扒着门缝偷看
爸爸正给妈妈吹头发,妈妈笑着躲,水珠甩了爸爸一脸。
爸爸不依不饶地挠她痒痒,最后两个人一起跌在床上,笑得像两个孩子。
小家伙歪着头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没那么怕打雷了。
他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房间,抱着玩具坦克睡着了。
某个雨天的傍晚,乔薇薇和顾宴窝在沙发里看电影。
儿子被送到爷爷奶奶家过夜,屋里只剩下电视机里传来的老电影对白,和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乔薇薇突然按了暂停键,转头看向顾宴:“顾宴,我问你个问题。”
“嗯?”顾宴正昏昏欲睡,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喜欢我很久了?”
顾宴的瞌睡瞬间醒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顾宴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清了清嗓子,眼神飘忽:“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好奇。”乔薇薇歪着头看他,“你当初在文工团门口堵我,是不是故意的?”
顾宴抓了抓头发,终于投降:“……是。”
乔薇薇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回来,“你从小就爱招惹我,是不是也是故意的?”
顾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忽然泄了气似的笑了:“是,我故意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乔薇薇追问。
顾宴望向远处,记忆回溯到很多年前
“大概是……你十二岁那年,用石子砸我脑袋的时候。”
乔薇薇瞪大眼睛:“那么早?”
“嗯。”
顾宴摸了摸后脑勺,仿佛那里还留着当年的疼,“你凶巴巴地瞪着我,眼睛亮得像星星,我就想,这丫头真带劲。”
乔薇薇气得捶他:“那你后来还总欺负我!在我演出时起哄,还放青蛙吓我!”
顾宴捉住她的手,笑得痞里痞气:“不然怎么引起你注意?你那时候眼里只有跳舞,根本看不见我。”
乔薇薇忽然安静下来。
“顾宴,你真坏。”
她轻声说,“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错过你了?”
顾宴怔住。
“刘建军的婚事,我差点就答应了。”乔薇薇盯着他的眼睛,“因为我觉得,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喜欢捉弄我。”
顾宴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乔薇薇的声音有些哽咽。
顾宴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是我的错。”
他的心跳声又快又重,震得乔薇薇耳膜发颤:“我那时候混,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只会用最蠢的方式引起你注意。”
“你总是这样。”乔薇薇攥紧他的衣襟,“往我舞鞋里塞石子的是你,偷偷给我修好舞鞋的也是你。在我演出时起哄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