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突然集体噤声,屋里静得能听见老座钟齿轮转动的声音。

乔母蹲下身去捡线团,眼泪一颗颗砸在彩色的毛线上。

“东北...冷啊...”乔栋梁突然说,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乔任柏愣了一下,他看见父亲的手在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条旧皮带。

那是他十岁时用攒的零花钱给父亲买的生日礼物。

“嗯,”乔任柏轻声回答,“陈默给我织毛衣。”

“喝点水。”顾宴拧开军用水壶递过来,温热的茶水氤氲着白雾。

乔薇薇接过水壶,却只是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