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薇的指尖发冷，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照片背面还写着日期，就在上个月。

“顾宴！”

她咬着牙，眼眶发烫，“你混蛋！”

乔薇薇的手指死死捏着照片边缘，指节泛白。

照片上的顾宴笑得那样明朗，和那个烫着时髦卷发的姑娘肩挨着肩，背后是深圳高楼林立的街景，照片背面还写着清晰的日期。

还写着一行小字：祝你幸福。

难道是他喜欢的人已经有对象了？

又或者是结婚了？

难怪顾宴答应她结婚答应的那么爽快。

虽然他们约定过，协议结婚，互不干涉。

可这段日子以来，顾宴护着她、宠着她，让她恍惚以为这场婚姻早已不再是儿戏。

而现在，这些照片像一盆冰水，将她浇得透心凉。

原来，他有喜欢的人。

乔薇薇的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都带着刺痛。

她机械地将照片塞回信封，放回抽屉，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闷得喘不过气。

她不能在这儿哭，不能在顾家人面前失态。

深吸一口气，她将照片塞回信封，轻轻放回抽屉，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出房间。

“爸，妈，我回乔家住两天。”

她站在堂屋门口，声音平静，甚至带着点笑意，“我妈说想我了。”

林雅琴正给小虎喂饭，闻言抬头：“这么突然？宴子不是快回来了吗？”

“就两天。”

乔薇薇弯了弯唇角，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轻松，“正好我也有点想我爸妈了。”

两家住的近，小姑娘想回家了也没什么。

顾振国放下报纸，犀利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路上慢点。”

“嗯。”

她转身离开，背影挺得笔直，直到走出顾家大门，拐进无人的小巷，才终于放任眼眶里的泪落下来。

“薇薇？”

乔母打开门，惊喜又诧异，“怎么突然回来了？”

乔薇薇挤出一个笑：“想您了呗。”

她没提照片的事，没提顾宴，更没提自己心里翻涌的酸涩。

只是像往常一样，陪父亲下棋，帮母亲做饭，仿佛真的只是回来小住。

可夜深人静时，她躺在从小睡到大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那张照片上的字，像根刺，扎在她心里。

“祝你幸福。”

顾宴喜欢的人，已经嫁给别人了。

而她，不过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第91章 沉默陈默

乔薇薇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地咬住嘴唇。

如果有一天，两个人要是离婚了……

这个念头突然冒出来，让她心脏猛地一缩。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被角。

离婚？

他们本来就是协议结婚，谁也不欠谁的。

她不该难过，不该生气，更不该像个被辜负的妻子一样躲回娘家。

乔薇薇深吸一口气，坐起身，擦掉眼角的湿意。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

她盯着那道光，思绪渐渐清晰。

如果顾宴真的喜欢别人，那她不会纠缠。

如果这段婚姻只是他一时的将就，那她定然不会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