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仇？”

顾宴挑眉，“他抢你糖吃了？”

乔薇薇没回答，只是看着相机里的图片。

画面上，刘建军面目狰狞地揪着陈平的衣领，张丽躲在钢材箱后面色惨白，地上散落的钞票和伪造单据一览无遗。

“这可比抢糖严重多了。”她轻声说，指尖轻轻摩挲着相纸边缘。

顾宴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落在她发间的雪花拂去：“行啊，小爷我这算是帮你报仇雪恨了？”

“算你立大功。”乔薇薇把照片小心地收进内兜，抬头冲他眨眨眼，“请你吃糖炒栗子？”

“就这？”顾宴夸张地捂住胸口，“我冒着被刘建军打死的风险帮你拍证据，就值一包栗子？”

乔薇薇笑着往前跑了几步，雪花在她周围飞舞：“那再加一串糖葫芦！”

“铁公鸡拔毛啊，成交！”顾宴长腿一跨骑上那辆永久牌二八自行车，链条上的冰碴被他蹬得咔咔响。

他单脚支地，扭头冲她招手：“上车，现在就去买！”

乔薇薇小跑两步，纵身跳上后座。

自行车猛地一沉，顾宴赶紧扶住车把稳住摇晃的车身：“哎哟我的大小姐，天天的罐头糖果都没白吃啊！”

“找打是不是？”乔薇薇揪住他后腰的衣料，冰凉的手指故意往他毛衣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