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衔章瞥了眼报纸,半个版面都是这个报道,标题还写得玄乎其玄,好像热河省省长陈兴民以前结了多少仇似的。
前天晚上发生的事,陈兴民昨儿个一到四九城就直奔协和医院,今晨就见了报。
也是赶巧,这里头的内情孟衔章还真知道。
“陈延靖确实在协和医院,但报纸上其他的字没一个靠谱的。”孟衔章道,“想听故事吗?”
顾梅清刚要点头,想到昨晚孟衔章的要求,警觉地多问了一句:“不用我拿别的换吧?”
孟衔章乐不可支,“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白讲一故事,亏大发了。”
顾梅清一噎,孟衔章觉得他要是现在把毛巾拿下来,顾梅清肯定在赌气瞪他。
“逗你的,可别跟我置气啊。”
“陈延靖被人发现不是在阡儿路,而是在街对面的百顺胡同。那是个暗墙角,周围没光,打更的被绊倒了才看见地上倒着个人。”
“打更的一看还有气儿,叫来巡逻队把人抬了出去,有人认出来他是陈延靖,立刻把人送去协和了。陈延靖被发现的时候外套扣子都没系,冻了半宿一直高烧不退,万幸他脑袋没磕破,只有个包,不然早挺不住了。”
“陈兴民到医院听了原委,让人咬死说是在阡儿路发现的陈延靖,所以报纸才这么写。”
顾梅清听得唏嘘,“百顺胡同?那不就是八大胡同那块儿嘛,怪不得陈省长不让人说实话,那被仇家寻仇也是假的喽?”
“要真是寻仇,陈延靖直接就没命了。八成是他去八大胡同找乐子,结果和人起了冲突,对方也没想杀人,怕摊上事儿就把他扔在那自生自灭了。”
“八成是?没人知道他去八大胡同吗?”
“陈延靖来四九城他外祖家小住,老一辈规矩重,他是自个儿偷偷跑出去的,没人知道他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