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动真情了,梅儿不是哄我,对吗?”
他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顾梅清,语气也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灯光从侧面照过来,顾梅清抬手仔细摩挲他的脸,“不是哄你,我动了真情,总怕你哪天腻了我,贪心地想你只喜欢我一个,你送我的戒指我想戴一辈子。”
孟衔章低头吻他红红的眼皮,“我的翡翠戒指一早便是你的,我把它送给你就没打算要回来。”
他似笑非笑道:“跟我掉猫泪,胡话说起来还头头是道的,我怎么闻着这么酸呢?我太太是不是掉醋缸子里了?”
顾梅清当然吃醋,但得知他醋的对象根本不存在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红着脸一言不发,逮着空隙就想往旁边跑。
孟衔章拦腰抱住他,扣着他的一只手腕摁到旁边,“往哪跑?忘了我说的了?敢跑就家法伺候。”
顾梅清这一晚上心情大起大落的,孟衔章要真敞开了收拾他他铁定受不了。
以为孟衔章要来真的,他连忙捂住衣襟,“我没想跑,不行先生,这回不算数。”
“家法是我定的,算不算数我说了算。”孟衔章开始酝酿坏心眼儿,大手钻进人家衣服里耍流氓,“不上家法也行,换件旗袍给你先生瞧瞧。”
“我不要!”
“梅儿听话。”
“……”
“换这件墨绿的好不好?这件也好看。”
“……先生!”
第25章 丑闻
孟衔章到底没如意,顾梅清死死捂着衣襟,最后裹着被子蒙头往里一躲,孟衔章怎么商量他都不松口。
等孟衔章逗够了扒开被子一看,顾梅清都睡着了,之前哭得太可怜,眼皮又红又肿,现在呼吸也有些堵。
尽职尽责的孟少帅给自家太太擦了脸,换了衣服,洗了澡舒舒服服地回床上把人往怀里一搂。
酒精催得他格外兴奋,睁着眼睛睡不着,孟衔章撑着头看顾梅清,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
要是被他手下的兵看到,肯定要以为他们少帅被人下了降头,不然怎么会笑得这么傻,和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之前刚听到顾梅清说胡话他是真生气,气头过了他又满心欣喜,本来以为这劲儿过了就能平静,谁想却丝丝缕缕地绵延不绝。
孟衔章就这么不错眼地看了许久,时不时亲一亲那绵软的脸蛋。
从今以后就不是他一厢情愿,而是他们两情相悦了。
顾梅清早上睡醒眼皮肿得发沉,眼底都是红血丝,看起来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孟衔章看他那两个红核桃眼又心疼又好笑,“以后还闹不闹了?”
“我没闹。”顾梅清嘟囔,不愿再回想昨天闹出来的大笑话,跪坐在床上往他身上一歪,“先生,我眼睛疼。”
孟衔章揉揉他的头发,“再躺下睡会?”
顾梅清摇摇头,“不困睡不着,就是眼皮沉。”
“那拧热毛巾捂上敷一会,今天没事就别看账本了,在家养养神。”
孟衔章让人送了热水,一块拿进来的还有今天的报纸,趁孟衔章拧毛巾的时候,顾梅清拿起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眼睛疼还看报纸。”孟衔章把毛巾折了两叠,一手扣着顾梅清的脖颈一手把热毛巾捂了上去。
水温略烫,热毛巾乍一贴上来有些刺痛,孟衔章的手也很热,带着枪茧的手指在他后颈揉捏,又麻又舒服。
顾梅清手里还拿着报纸,即使被捂住眼睛也下意识把头转向孟衔章的方向。
“先生,上面是热河省省长儿子的报道,他真被人敲晕了在阡儿路冻了半宿啊?说是省长的仇家寻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