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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离得有点远,余蔚川没太听清楚俞非晚说话,这会离得近了才觉出这这小荷官的妙处来,他这把嗓子清透地厉害,如同山间的叮咚泉水,很能抚平人内心的焦躁,说话时的语调不急不缓,口齿清晰,丝毫不吞字眼,肯定是专门练过。
他介绍起枯燥的游戏规则来也是绘声绘色简单易懂。
余蔚川虽然不大了解赌场里边的事,却也大概知道这样的荷官无论放在哪个场子里都是摇钱树一样的。
余蔚川上了赌桌,钟离商必然是不会跟他坐在一张桌子上的,免得传了出去,将来有那不明就里的人说商老板欺负小孩。
赌桌上让人瞧了半天的阿晚被商老板抱了下来,单坐旁边一块看着。
商老板自家的小孩儿,不叫伺候别人,单伺候他的,这规矩,混赌的多少都知道些。
Caesar没说什么,笑眯眯地招招手又叫来了一个荷官。
余蔚川本身是很聪明的,牌桌上的规则他一遍就听得懂,等玩过一局就全摸熟了,再加上Caesar没事又不动声色地给他放水,一轮下来,令余蔚川赚的盆满钵满,输得最多的当然是被俩人联合给涮了的夜莺。
光是这一轮牌的输赢就有一千万,这打的哪儿是牌啊,分明是签过字儿的支票,转头就能变现。
余蔚川赢了牌,脸颊兴奋地红扑扑的,像一只可口的红苹果。
Caesar没忍住,盯着他眨了两下眼睛,随即“啵”地一口就亲了上去。
光亲还不够,他还像吃果冻似的,伸出小舌头舔了两下,只觉得甜丝丝的,舍不得放过。
余蔚川玩过一轮还有点意犹未尽,扯了扯Caesar的袖子,用眼神询问他能不能再玩一轮。
Caesar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转头拿指尖点了点赌桌上荷官的鼻尖:“你呀,比起阿晚哥哥可是差远了。”
“说吧,爸爸叫你来干什么?”
Caesar口中的爸爸,指的自然是住在撒切尔大庄园里的教父大人。
荷官亲昵地用脸颊蹭了蹭Caesar的掌心:“哥哥,爸爸叫你去一趟公司,说是有事要和您商量。”
Caesar向余蔚川一摊手,表示了不能再陪他亲爱的学长玩游戏了,他也很无奈。
余蔚川对路西法的观感不大好,公司那样的地方,很有可能Caesar不会带他过去,但是他在西西里人生地不熟,比起留他一个人待着,他还是更愿意跟Caesar在一块。
Caesar看出了余蔚川的不舍,心里要乐开了花,洋娃娃一样的脸上半点都不带出来,满满都是缱绻留恋:“学长乖,我爸爸可凶了,我怕他吓着你,你乖乖在这等等我,我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