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问话是一定需要得出个答卷的,眼下既然无人承认,那便只能动刑来审了。
傅晚舟给取了蒲团回来的沐英使了个眼色,沐英会意,当即上前一步对三人道:“劳烦几位郎君将下裳褪去。”
余蔚川在皇兄和师父面前没皮没脸惯了,可眼下这还有外人在,要他褪裤,无论如何总有些放不开。
可贺宣和俞非晚两个,一个隔三差五便被沈临衡军法处置,另一个师兄弟众多,三天两头众人一块受罚,大家一起顶着个光屁股打通堂也是常事。
因此,他二人虽然害羞面子上挂不太住却也能招架得住,低声应了声“是”,便动手解起了腰带,褪去了下裳,整齐叠好,再放于旁边。
余蔚川一开始却是不愿脱的,但当他接触到顾潮安凛若冰霜的黑眸和自家皇兄似笑非笑的玩味目光后,他就领悟到了,今天这顿羞罚,他是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
三个光屁股的小郎君跪成了一排,晾臀的规矩几人都清楚,无非是好生提着上衣下摆,不要叫衣裳遮挡了该露出来的部位。
几人在家里全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光裸的臀一个赛似一个地肤白胜雪,只是贺宣和余蔚川的臀上还分别带着未来得及褪尽的痕迹,红白相间,令人侧目。
傅晚舟起身从高座上走下来,手中捏了一柄象牙扇骨的折扇,扇头抵在余蔚川的下巴上,手腕轻悬,余蔚川便被迫抬起了下巴直视傅晚舟。
君王面如傅粉,唇角勾起了一抹逗弄且玩味的笑:“小王爷,羞不羞?”
余蔚川被傅晚舟欺负地快要哭出来了,眼眶刷的一下红了个透,嗓音哽咽,声若蚊蚋:“小川羞,皇兄饶了小川吧……”
傅晚舟故意面露不解,折扇点了点余蔚川薄红的鼻头:“原来小王爷还知道个羞,既然如此,明知太傅必然不许你沾赌,为何还成日里泡在玲珑坊?”
“我看今日这局就是你攒的,平白带累了贺爱卿和阿晚。”
跪在余蔚川两侧的俞非晚和贺宣噤若寒蝉,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天不遂人愿,傅晚舟手底下的扇子转移到贺宣下巴上,轻轻挑起,仔细打量了一番,莞尔一笑道:“贺爱卿离开京都,一别经年,孤甚是思念爱卿,今儿咱们不论君臣,只叙家常。”
“陛下……”贺宣额角渗出冷汗,表面上却仍垂着眸以示恭敬:“臣遵旨。”
天底下哪有君臣叙家常臣子光着屁股的道理?
傅晚舟继续踱步,这次停在了俞非晚面前,折扇好巧不巧顶到了俞非晚喉结的位置。
俞非晚自觉抬头,任由君王打量,他面皮白净,自带一股书卷气,五官都并不是很惊艳,只是组合到一起,便叫人看着很舒服。
从高处往下看的时候,他眼尾线条抻得很直,抿出一条很锋利的褶,一看便是个知道怎么把人气到肝儿疼的犟种。
傅晚舟笑笑,猝不及防的逮着俞非晚发难:“阿晚是个乖孩子,告诉孤,今天的局是谁攒的?”
俞非晚水晶心肝,不知在心底将傅晚舟骂了几百遍。
君王如此问话,他说与不说都是罪过。
两害相权取其轻,大不了待会主动扒开臀缝让师父打一顿里头的嫩肉消气也便罢了。
俞非晚垂着眸,不卑不亢地出声答道:“回陛下,据阿晚所知,今日应是楚王殿下攒的局。”
傅晚舟将折扇抽走,扇头顶上了余蔚川的唇瓣:“你怎么说?”
冰凉的扇骨贴在余蔚川温热的唇瓣上,激的小王爷浑身一激灵。
这个姿势太危险,警告意味也太过浓重,余蔚川但凡敢撒谎,便会被扇骨抽打嘴唇。
余蔚川不敢睁着眼睛说瞎话,当着傅晚舟和外人的面犯下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