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冷肃的面容,竟就那样在被雨打湿的地面直直地跪了下去。
顾潮安执着伞,似是极轻极快地笑了一声, 那笑意轻浅地聊胜于无,一度叫余蔚川以为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爬进来。”
顾潮安执着伞未动,余蔚川跪趴着,不安地伸手去抓顾潮安的袍角:“主人,会被人瞧见的。”
余蔚川一头乌黑的长发全部都被打湿了,温顺地黏在身上,裸露出来的一截颈子白嫩修长,使他看起来像一只流浪在外的家养狸奴。
顾潮安想拿粗重的铁链缠绕在他身上牵着他爬可惜这是在外面。
“川儿不愿意在外面爬,主人带你回天星台,让你爬个够。”
余蔚川别无选择,怯怯应道:“川儿一切听主人的。”
他真真是让顾潮安整治怕了,对这人的意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违拗。
顾潮安将伞柄交给了余蔚川,自己则弯腰揽着余蔚川的背和腿窝,一路将余蔚川抱进了内室。
屋里烧着暖融融的银丝碳,顾潮安用干净的布巾擦去了余蔚川身上湿冷的雨水,至于湿了的衣裳,放在炭盆边烤一会就干了,穿在身上热烘烘的。
身子暖了,手上的知觉就回来了,被结结实实锤楚了大半个时辰的掌心密密匝匝地疼起来,泛红发紫,肿起了一指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