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2 / 2)

骗人骗的漏洞百出。

最后自然是没的他好果子吃,不但没能免了课业,还被太傅一顿戒尺抽的连凳子都坐不下。

太傅最是不纵着孩子,二十重尺,每日都打。

如是,小皇子生生挨了一月,自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打不去学堂的歪心思。

毛竹大板是重刑具,然而小王爷身娇体贵,断不能真打坏了,掌刑的太监心里自然有一番计较。

第一板兜着风挥下来。

余蔚川恐惧地紧闭双眼,圆润可爱的脚趾勾起,修长的手指紧紧扒住春凳边缘,指节根根泛白。

这一杖不轻,却也没着实了打,至多只是皮肉之苦,不伤筋骨。

不破皮的打法,外边瞧着虽无大碍,内里却会起不少肿块,最不好痊愈,端的是行走坐卧都免不了受苦,是陛下的授意。

毛竹大板打起人来脆脆生生的,听着极响,余蔚川疑心外边的人也能听到动静,更加难堪地想落泪。

今夜顾潮安被留在尚书房中编写策论,并未出宫。

夜半太极殿中灯火通明,又听闻陛下传了杖,心知有异,借着送策论的由头特来察访一二。

顾潮安一袭玄色衣衫,外绣仙鹤流纹,腰系双色丝绦,缀着白玉平安扣,一头鸦羽似的墨发用一根翠绿的翡翠簪子挽成太极髻,佩戴雪玉赤金冠,行动间携着一股教人安神定气的淡淡松香。

“魏掌事,里头发生何事?”

魏子昂皱起眉,心中怜惜小王爷,国师怎么偏生这个时辰来。

然而顾潮安相问,他又不能不实话实说。

“回顾大人的话,小王爷今儿个犯了些小错,陛下气儿不顺,眼下正在发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