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蔚川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脸,脸上被又快又响地抽了不知是四个还是五个巴掌。
不疼,也什么印记都没留下,就是羞的余蔚川恨不得白玉砖登时裂出一条巨缝,等他钻进去了再合上。
“皇兄,川儿错了。”余蔚川哀哀求饶,那架势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心下犹怜。
傅晚舟语气从头到尾地温和,态度从头到尾地强硬:“既然知道错了,那就把自己做的好事一点一点地从头招来罢。”
余蔚川磕磕绊绊地交代了自己是如何心血来潮想起来去望春园那种地方的,又是如何含羞带怯地要了天字间上房,还叫了两个姑娘陪酒,与姑娘们玩闹嘻戏,险些酒后乱性的。
难为他小王爷记性倒好,喝醉了酒还能将自己做的事记的清清楚楚。
得,傅晚舟一撩袍袖:“既然如此,小王爷这是知法犯法喽?”
“我还当你是被人灌了迷魂汤,连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分不清了呢?”
“来人,传杖。”
殿外候着的按察司太监抬着春凳,手执毛竹大板,架起余蔚川的两条胳膊就往春凳上按。
“小王爷,咱家得罪了。”
余蔚川被他拉的疼,若不是顶着傅晚舟的目光,余蔚川决计要给这些狗仗人势的太监一番颜色瞧瞧。
他敢怒不敢言,所有心思都摆在脸上了,傅晚舟一打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温和笑道:“伺候小王爷去衣,再拿麻绳把他捆在这上头。”
“不要!”余蔚川惊魂不定地叫出声,意识到自己失了仪态,又默默地趴回了春凳上:“皇兄,不要去衣,求您,给臣留点颜面罢。”
他这厢哀求着,那厢傅晚舟悠悠然地品茶,对他惨兮兮的叫唤置若罔闻。
为首的按察司太监会意,手指勾上余蔚川的腰带,也不知使了什么巧宗,那系的繁复的腰带立时滑落。
余蔚川奋力挣扎,那些太监到底不敢没轻没重地真伤了小王爷。
傅晚舟见了,凉凉一句:“你若是想让他们把你裤子扯破了,就只管作妖,到时候你顶着个被打烂的屁股招摇过市。”
余蔚川果然被吓得不敢再挣扎,老老实实地让寺人褪干净了他下身的衣物,露出他光洁的臀,若仔细看,还能看到他大腿里子被磨得通红的软肉。
小王爷常年养尊处优,纵然是臀上的皮肉也娇嫩地吹弹可破,一阵风拂过,激起一阵战栗。
他还在低低呻吟,反复呢喃着“不要”。
“二十大板,着实了打。”
傅晚舟施施然地吩咐着。
为首的太监操起毛竹大板。
这板子是刑部衙门用来惩戒犯人的,长六尺,宽三寸三分,厚一寸,一百杖致死,八十杖致残,五十杖下去,再硬气的犯人也会被打的鬼哭狼嚎。
似余蔚川这般多年养尊处优的人儿,杖二十不可谓不是重罚。
余蔚川只觉瘫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哀哀道:“皇兄,饶了我吧,川儿以后再不敢犯了。”
“如若再犯,届时您再打死川儿也不迟。”
傅晚舟在心底暗暗嗤笑。
这孩子惯会讨饶,惹人心疼,碰破点油皮到了他嘴里就变成疼得要死了。
最严重的一次,傅晚舟上朝上了一半,伺候余蔚川的小黄门慌慌忙忙地进来禀报,说小王爷从树上摔下来,太医令都说回天乏术了。
堂堂九五至尊心急如焚,匆匆赶至上林苑,结果就是粉雕玉琢的小孩抱着他的大腿,一边装哭一边用圆润的杏仁眼偷偷觑他,抽抽搭搭道:“皇兄,川儿好疼,明天可不可以不去尚书房啦?”
十来岁的孩子,又生在皇家,却单纯地像一张未染墨迹的生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