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楼空的悲凉。
即便早有预料,但还是感到冲击。
仍是记忆里的山道,山色湖光同天,碧云石林连月,可是,来来往往者皆着孤山道印,见了宴如是客气作揖,仿若她才是那个外来客。
宴如是脚步飞快,几柱香后站在掌门寝居,她紧了紧身上衣襟,深吸一口气,推开大门。
迎面飞来一盏九龙玉杯,内里还盛着半杯葡萄酒。宴如是始料不及,也没来得及避开,这杯盏与酒水便齐齐倒在她头上。
她额角疼痛,又淋了一头的葡萄酒,又疑又气,便听屋内有人沉声道:“滚出去!”
方妙诚从屏风后走出来,虽是怒骂,但语调带着寻欢作乐后的餍足,狭长的眼睛弯着,笑起来太像一只狐狸。
看着方妙诚不整的衣衫与模糊了边角的口脂,宴如是气得快要疯掉:“方妙诚,你、你这个人真是好不知廉耻!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这是我母亲的寝居!!”
方妙诚整了整衣衫,不甚在意地说道:“宴掌门在后山闭关呢,你去了大抵也见不到。”
瞧着对方混不在乎的模样,宴如是简直要气得哭了,她从没见过这么恬不知耻的人。
宴如是羞愤欲泪,方妙诚却双眼一亮,饶有兴致问:“怎么,是要留下来看吗?”
“方妙诚!!”